接過寶劍，衛老頭仔細打量，反複辨認那兩個篆字。

白天看起來，寶劍竟然泛著金光，不像是青銅材質的。

半晌，衛老頭眼神一亮，脫口說道：“這兩個字像是‘真剛’，莫非這是傳說中的越王勾踐八劍之一……”

華子良不明白，請教道：“勾踐八劍，是什麽來曆？”

衛老頭笑了笑，說道：“傳說中，越王勾踐曾經鑄造了八柄寶劍。分別叫做掩日、斷水、轉魄、懸剪、驚鯢、滅魂、卻邪、真剛。

這八柄寶劍，吸收了八方之氣，都是神兵利器。

掩日劍指向太陽，可以令陽光黯淡；斷水劍劃過水麵，可以讓水麵分開；轉魄劍指向月亮，月中玉兔為之轉頭；懸剪劍，可以讓一切飛禽觸之立斷；驚鯢劍，可以下海斬殺蛟龍鯊魚；滅魂劍，斬殺一切孤魂野鬼；卻邪劍，降妖伏魔；真剛劍，切金斷玉。”

沒想到，衛老頭還挺淵博的，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華子良豎起大拇指：“老爺子博聞廣記，見識非凡，厲害。這把劍的確切金斷玉，看來，就是你說的真剛劍了。”

金珠在一邊聽著，吐舌頭道：“真的是勾踐鑄造的名劍，估計價值上億吧？”

“一個億賣給你？”華子良瞪眼。

金珠一吐舌頭。

衛老頭一笑，將寶劍還給華子良：“寶劍配英雄，這玩意，還是華醫生留著吧，我老頭子用不上。”

華子良點頭：“這把劍殺氣極重，一般人也用不了，強行使用，日後必定受到殺氣反噬，迷失本性。我是醫生，時刻以救人濟世為懷，應該可以克製其中的殺氣。”

“華醫生說的極是。”

衛老頭大笑，忽然又低聲問道：“金珠帶回來的棺材菌，華醫生怎麽看？”

原來老家夥對長生不死感興趣？

華子良一笑：“棺材菌的藥性和藥效如何，我還沒研究，就是過來看看的。”

衛老頭點頭，讓金珠去請來老李，然後拿出棺材菌。

棺材菌已經被收起，放在櫃子裏。

金珠將之取出，在華子良麵前打開。

老李和沈素心，都瞪大眼睛看著。

這時候的棺材菌，已經有了些枯萎的跡象。

華子良反複看了看，搖頭道：“老爺子，李先生，這玩意的功效，我不敢肯定。如果一定要服用，我建議一開始……少量試驗，服用伎倆越少越好。”

金珠接話道：“要不找一條老狗，試驗一下。”

衛老頭聞言，哭笑不得。

狗就狗吧，為什麽要說老狗？

老李也不滿，意味深長地看著金珠一眼，懷疑她在罵人！

衛老頭看著華子良，問道：“關於不死藥，華醫生相信嗎？”

華子良想了想，說道：“古墓，是死氣最重的地方，但是物極必反，死地之中，往往會有一線倔強的生機。所以，古墓裏出現不死藥，從陰陽易理上來說，是可以成立的。可是從現代觀點來看，這很扯淡。除非，這是一種強大的益生菌，可以修複人類的基因，使人保持年輕時期的最佳狀態。”

老李接過話來：“華醫生說得物極必反，古墓之中暗藏生機，我也聽人說起過，覺得很有道理。這個棺材菌，或許我們可以通過現代科學，來檢測一下它的成分。”

華子良搖搖頭：“我是中醫，不懂西醫那一套。要我說，還是金珠說得靠譜，找動物試驗一下。”

沈素心說道：“可是棺材菌……會不會有保質期？”

華子良忽然一笑，看著沈素心：“沈姑娘，要不……你來試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