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調查好幾天,動用了一切人脈,最終找到了新的線索,兩人心中都有一絲驚喜,像是撥開雲霧,重見天日的感覺。
隻是一聽說張掌櫃跟此事有關,嚴景天心中還不免有些驚訝。
“就是那次我們去租地方的那個張掌櫃?”
嚴景天眉頭緊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張掌櫃為什麽要派人背後謀害慕容清,便扭頭看向裴陌。
“可是他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呢?對他自己又有什麽好處?”
裴陌此時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低著頭沉思許久,目光又轉向那跪在地上的目擊證人。
“你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看到他們兩人的,他們具體都說了些什麽?”
目擊證人回道:“小人當時嚇得回家正好經過城西的河邊,遠遠看見兩個人在那裏說話,走近一看,發現是張掌櫃的和小牧。”
他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儘力想記起更多的細節。
“曉得當時記得還跟小牧打了聲招呼,看到小牧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接著便走了。”
這個信息對裴陌來說十分重要,他不自覺地把身子向前靠了靠,想要聽取更多的細節。
可是令他感到失望的事,那目擊證人不能再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至於他們具體說的什麽,小的便不知道了,因為我一靠近它們,張掌櫃的表情就好像十分警惕,像是在防著誰似的。”
“我想著他們討論什麽事情,跟我也沒關係,因此也就沒有留心,便走了。”
裴陌和嚴景天聽後,又陷入到一陣沉思之中。
那人看她們並不吭聲,生怕他們對自己問罪,心中更是害怕,急忙磕頭搗蒜。
“將軍明察,小的說的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有半句謊言!”
裴陌看他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便把人給打發走了。
書房內就剩下裴陌和嚴景天二人。
“你怎麽讓他走了,也許他可以指認張掌櫃的,這不是多了一個人證嗎?”嚴景天對裴陌的行為感到疑惑。
“根據他剛才所說,他並沒有聽見張掌櫃的對小沫說的是什麽,就算是到現場指認,恐怕張掌櫃的也不會認。”
裴陌心中有自己的考量。
“而且多牽扯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危險,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很不利的,張掌櫃的既然能殺死小牧,自然也會殺死這個目擊證人。”
嚴景天聽裴陌這麽一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忽然明白了裴陌為什麽會在晚上把人給叫過來,而且做得這麽隱秘,原來是為了保護證人的安全。
他心中不禁暗暗佩服,看來自己不如裴陌的地方有很多,日後還得好好跟著他學習。
“現在沒有證據,我們隻能去套張掌櫃的話了。”嚴景天想了想說道。
“這也不失為最後的辦法,明天咱們便拜訪張掌櫃的。”裴陌說完話便已經起身。
嚴景天也起身告別。
翌日一早,兩人便急匆匆趕到了張掌櫃的那裏。
張掌櫃的一看到裴陌和嚴景天的架勢,便知道來者不善,心中已有些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