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發封電報吧,早一點給老人家報個平安,讓他早一點放心。
看到蔣凡隨時想著師傅,郝夢雖然不認識李酒罐,但是也猜測他應該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不然師徒倆不會在短短的三年多裡,處成了情同父子的感情。
知道蔣凡現在連親人都無顏聯係,為了讓他心裡少背負一些牽掛,郝夢挽住他的手臂走進了郵電所。
電報是按字收費,每個字兩毛錢,為了節約,蔣凡想了很久,終於將千言萬語難以表述的思念,簡化成二十來個字寫在電報紙上:老頭:未找到師兄,臭小子沒有被你害死,已經找到落腳處。
郵電局營業員接過電報紙,麵無表情的說道:7元4毛。
蔣凡心疼地問道:不是兩毛錢一個字嗎我隻寫了二十六個字啊
地址十一個字,也要算錢。
長期被這樣詢問的營業員,見怪不怪地回道。
我不留地址行嗎
電報必須留簡易地址,這是規定。
蔣凡想到寄一封信,隻需要八分錢,而發封電報,不但沒有表達清楚心中的思念,還這麼貴,心疼錢的他趕緊收回電報紙,對營業員客氣地回道:不好意思,我考慮一下,晚點再來。
營業員用鄙視的眼光看著蔣凡,埋怨道:你是逗我玩嗎沒事就彆來這裡耽誤我工作。
上班時間段,郵電所根本就沒人,看到營業員有些驕縱的態度,郝夢雖然沒有對營業員說什麼,但是奪過了蔣凡收起的電報紙道:老人家早收到你的消息,早安心,我們年輕人節約一點,這點錢就省出來了。
雖然心疼發電報的銀子,但是給師傅報了平安,蔣凡壓抑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先前談的條件是隻買一身衣服和一床鋪的棉絮,買完這些,郝夢總感覺蔣凡什麼都缺,什麼都想給他買。
在她的撒嬌中,又給蔣凡添置了些牙膏牙刷、肥皂、洗衣粉等必要的生活用品。
臨近傍晚,收拾完租屋衛生後,郝夢對蔣凡道:等會你自己把床鋪上,先在這裡安心住下,找工作的事情慢慢來,彆急。我兩三天就過來看你一次,如果遇到什麼急事,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以前你不是說隻能晚上七點後打嗎
現在給你放寬政策,可以隨時打。
兩人已經有過不少曖昧的接觸,郝夢還在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這是與愛情無關的友情。
心裡希望每天能見到蔣凡,卻又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