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嘴越來越刁了,當年連屎都吃,現在卻嫌飯裏沒肉味。
劉海中家。
二大媽站在門口,鼻翼動了動。
“這崔大可又吃肉了。”二大媽進屋道。
“人家是四級鉗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二大爺劉海中很不忿。
劉海中在大雜院日子算是還可以的,逢年過節能吃個煎雞蛋。
可跟崔大可一比,就差遠了。
崔大可衣服從不打補丁,隔三差五吃肉,一到周末下館子,每個月都去八大胡同,誰不眼紅。
“孩子他媽,給我煎個雞蛋去。”劉海中啃著窩窩頭,感覺難以下咽。
“媽,給我也煎一個。”
“我也要一個。”
三個兒子也吵著要吃。
啪!
劉海中抬手就是三個耳光。
“要不是養活你們幾個東西,我會啃這玩意?還想吃雞蛋,吃屎吧你!”
中院賈家。
賈張氏生就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一邊納鞋底,一邊咒罵:
“崔大可這個臭農民,又開始大魚大肉了,咱家都揭不開鍋了,他也不知道接濟接濟,活該一輩子光棍斷子絕孫。”
“傻柱這個沒娘養的,也不是個好東西,這段時間都不送菜過來了。”
半身不遂的賈東旭躺在炕上,也是一臉嫉恨。
“媽,我也想吃肉。”棒梗聞到肉香,扯著秦淮茹的衣角鬨著。
小當和槐花還小,餓了隻知道哭。
秦淮茹雙眼含淚,在灶台前忙著晚飯,也沒什麽吃的,就是鹹菜疙瘩加上麩皮粥。
她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洗衣服,又要做飯,還要照顧孩子。
賈家母子倒舒服,歪在暖炕上嚼舌根。
聽著母子倆的惡毒的言語,秦淮茹心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攤上這戶人家。
他們罵崔大可也就罷了,崔大可從來沒接濟過他們。
可傻柱是全院幫助他們最多的,卻還要遭受他們的詛咒。
前幾天傻柱來送菜,聽到賈家母子罵何大清,氣的連飯盒都摔了。
賈張氏還嘲諷傻柱說他不安好心,這下好了,傻柱不來送飯,賈家五口從此天天餓肚子。
“崔大可,我咒你一輩子打光棍,老崔家全部絕戶。”
母子倆還在罵,而且越罵越激動,賈東旭臉色都開始扭曲。
娶到秦淮茹這麽漂亮賢惠的老婆,他一度很是得意。
唯一有隔閡的地方,是崔大可拿了她老婆一血。
以前和崔大可是個農民混的不好,他還能自我安慰。
現在自己殘廢了,看著漂亮老婆沒法動,生不如死。
拿了老婆一血的崔大可,不但住進了院子,入了城市戶口,日子還越來越紅火。
他整個人都要癲狂了。
“秦淮茹就是個吸血鬼,跟崔大可,崔大可破產,嫁到咱家,咱家跟著遭殃。”賈張氏納著鞋底,沒由頭來了一句。
賈東旭黑著臉點頭,他覺得老媽這話有道理,秦淮茹就是個吸血鬼,喪門星。
“當年就不該娶這賤人!”
秦淮茹再也憋不住,眼淚刷刷落在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