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許大茂的飯菜裏撒了鹽,許大茂渾然未知。
挨家挨戶炫耀了一番後,一行人來到後院。
整個院子也就崔大可沒出去圍觀,許大茂卻不願錯過在他麵前炫耀的機會。
“大可,還縮在屋子裏乾啥呢。”
許大茂大聲喊著,隨後對婁振華笑道,“這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怕醜,嗬嗬。”
崔大可臉一黑,對大黃道,“這狗東西,滋醒他。”
大黃興衝衝地跑到門口,抬起後腿。
滋!
一泡騷尿如注,射了許大茂一臉。
婁曉娥在後麵,捧腹大笑起來。
“草,這傻狗。”
許大茂被尿了滿頭,在婁曉娥麵前出醜,肺都氣炸了,抄起棍子就要打大黃。
大黃早跑了。
崔大走到門口,輕輕鬆鬆奪了他的棍子,斥道:“做人要大度,你竟然跟一條狗斤斤計較!趕緊去洗洗,在長輩們麵前像什麽樣子。”
許大茂氣得不行,手指指著崔大可,結巴了半天,最終沒說出個一二三,跑到水龍頭邊擦洗。
“這位是許大茂的嶽父、嶽母吧,大茂經常跟院裏鄰居提起您,久仰久仰。”崔大可對婁振華笑道。
“嗬嗬,還沒到那一步,這位小同誌怎麽稱呼?”
婁振華微笑著,內心已對許大茂極為不滿。
許大茂拉著他們到處炫耀,活脫脫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他這樣的人精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礙於麵子不說出來罷了。
“我叫崔大可,紅星機修廠的四級鉗工,說起來,我還得叫您一聲老板。”崔大可道。
“什麽四級鉗工,他以前就是個臭農民,不知道耍了什麽手段留在機修廠,這人壞著呢。”許大茂一邊洗頭,一邊不忘詆毀。
“年紀輕輕,從一個農民到四級鉗工,那就更不容易了,肯定是有能力的。至於老板,不提也罷,我們這些剝削階級,有愧於人民啊。”說婁振華淡淡道。
“嗬嗬,功勞也不容抹殺嘛。”崔大可隨口回道。
對於他們這些愛國企業家,崔大可還是很敬仰的。
他們辦實業興國,雖然存在一定的剝削,但是創造了就業,振興了經濟,也不能一刀切。
“你倒是敢說。”婁振華眼神中帶著些許讚賞。
崔大可給他的印象不錯,長得白白淨淨,談吐得體,像個讀書人。
精神麵貌也很不一樣,沒有院裏其他人那般或阿諛、或不屑的樣子。
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婿,倒是還行。
許大茂在一旁聽了,暗暗叫苦。
自己的未來老丈人和崔大可聊得火熱,這叫什麽事兒?
“伯父,吃飯吧,吃飯吧。”
許大茂連忙拉著婁家人吃飯。
幾人進了屋,滿桌子豐盛飯菜,色香俱全。
譚氏一路很失望,見了這些飯菜才略微欣慰了一些,問道,“大茂,炒了這麽多菜,你自己做的嗎?”
“那必須的,曉娥不是不會做飯嗎,我就專門去學了幾手。”
“您要是把曉娥交給我,保管養的白白胖胖,嗬嗬,您嚐嚐味道怎麽樣?”
許大茂站起來,朝譚氏碗裏夾了幾片青椒肉絲。
“看,這孩子多有心啊。”
譚氏讚許地點點頭,吃了一片青椒肉絲,當場噴了出來,“水,水,這也太鹹了。”
婁曉娥哈哈大笑,將水杯遞給老媽。
她不想嫁給窮人,許大茂做飯越難吃越好。
“不會吧,再嚐嚐這個?”許大茂夾了一塊魚香茄子。
譚母吃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許大茂不信,剛剛自己嚐不鹹啊,自己吃了一口,也吐了出來。
“肯定是崔大可。”許大茂怒氣衝衝,跑到隔壁找崔大可算賬。
“是傻柱,我親眼見到的。”崔大可正準備做午飯,懶得跟他糾纏,直接把傻柱賣了。
許大茂怒不可遏地衝到傻柱家裏,砸了他家的碗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