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了幾個小時,到了七八點。
院子裏擺上幾張桌子,終於開席了。
“哇,有肉。”
棒梗和小當和坐在最下麵那桌,忍不住就開始用手搶肉吃了。
其他孩子見桌上的肉被搶光,都氣哭了。
同桌的客人也都皺眉,這主人家的孩子怎麽還上桌吃飯。
那也就罷了,這麽沒有家教,跟個畜生一樣。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麵。
棒梗和小當吃完這桌,就到了旁邊的桌上搶肉吃。
幾桌搶下來,院子裏罵聲一片。
有人喊賈張氏出來說理。
然而賈張氏卻躲在靈堂裝死。
大家沒轍,也都看出來了。
這是故意指使孫子來搗亂。
好讓大家吃不成,這樣他們白落個份子錢。
“踏馬德,不吃了。”
“我活了八十年,還頭一次遇到這種人家。”
“以後賈家再死人,甭想我們過來幫襯。”
“散了散了,就當今天倒了血黴。”
“呸,晦氣。”
幾桌別院的鄰居都憤憤散了。
棒梗和小當一看,都高興壞了。
“小當,全是我們倆的啦。”
“是啊,要是天天能吃席多好啊。”
“那不可能,老爸隻能死一次啊。”
“我有個方法?”
“什麽方法?”
“過幾天給老爸再挖出來不就行了?”
“有道理啊。”
“.......”
賈張氏看到走了幾桌,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暗讚自己機智,今天血賺不少。
本院的鄰居見到這場景,倒是不足為奇。
賈家的嘴臉,他們見的太多,都習慣了。
等到吃完席,大家各回各家。
崔大可臨走前,又到賈家轉了一圈。
見傻柱正和秦淮茹眉來眼去。
將手中的續命符捏碎,一股黑煙鑽進棺材。
.........
半夜。
呼嚕嚕~~~
呼嚕嚕~~~
賈張氏躺在炕上,鼾聲如雷。
傻柱和秦淮茹坐在棺材旁邊,烤著火爐,頗有些無語。
這婆婆剛死了兒子,還睡得著,哪是人啊。
傻柱偷偷瞧了秦淮茹一眼。
果然寡婦才是最美的。
果然披麻戴孝的女人才最迷人。
秦淮茹頭戴白布,眉眼低垂,比平時不知道嫵媚多少倍。
想想自己當孝子真不虧啊。
“秦姐,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傻柱忍不住興奮道。
“傻柱,靈前可不要胡說。”秦淮茹麵帶嗔意。
“怕什麽,賈哥還能爬出來找我不成?”
傻柱笑了,披麻戴孝可不就為了這一刻麽。
以前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他還沒什麽過分的企圖。
現在兩情相悅,傻柱忍不住了。
“秦姐,讓我親一個。”
“別這樣,傻柱。”
突然。
棺材裏發出了一聲怪響。
“什麽聲音?”
兩人都是一驚。
湊到棺材旁邊仔細聽,又什麽都沒有。
“聽錯了吧。”
傻柱疑惑,湊過來,“秦姐,讓我親一個,就一個。”
“傻柱,不行。”
秦淮茹聞著他上臭味。
扭頭躲開。
胃中一陣惡心。
傻柱不依不饒,軟磨硬泡。
咚咚!
棺材裏又開始響了。
“是東旭?”
這下。
傻柱也害怕了。
顫抖著來到棺材旁邊。
想要看看是不是賈東旭在作怪。
喵!
一隻黑貓從房梁跳下來,落在棺材上。
“窩草。”
“原來是隻野貓。”
傻柱將野貓趕走,舒了口氣,“我就說嘛,世界上哪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