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記得不記得白寡婦住哪啊?”
何雨水揉著屁股問。
上一次傻柱帶她來保城找何大清,她還很小。
隻記得何大清不敢見他們,兩人在白寡婦家外麵等了兩天兩夜,都沒見到老爹。
最後還被白寡婦的三個兒子打了一頓。
“我死都不會忘記那個地方,你就在這看著東西和自行車,我先去他們家門口蹲著。”傻柱咬牙切齒。
“你小心點,別又被打了。”何雨水提醒道。
“哼,還當是傻哥是以前麽,。”
傻柱冷哼一聲,走路去白寡婦家。
保城不大,傻柱很快就找到了。
這是幾間瓦房圍起來的籬笆院子。
白寡婦正在院裏搓衣服。
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還有幾分味道。
看得出來,年輕時候也是個妖嬈的美女。
傻柱盯著她胸口,吞了口唾沫,就在院牆外坐著。
好多年沒見,白寡婦也認不出來他。
以為是個乞丐,就沒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
何大清佝僂著身子,拎著一瓶白酒回來了,嘴裏還哼著小曲。
“桃園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在其位的這個明阿公,細聽我來言呐。”
“此時哎,出在了京西藍靛廠,藍靛廠,火器營,有一個鬆老三。”
何大清正唱的起勁,接下來的歌兒就被牆角的傻柱接了過去。
“提起了鬆老三,兩口子落平川,一輩子無有兒,所生個女嬋娟呐。”
“小妞哎年長一十六啊,取了個乳名兒,姑娘叫大蓮。”
何大清盯著這個用圍巾圍著臉的落魄男子。
這口音,這調子,一聽就是老鄉啊。
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連忙問,“四九城逃來的?”
傻柱點點頭,“嗯。”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何況何大清本就是個老油條愛玩的主。
也不進屋了,就拉著傻柱的手,
“哎,老鄉啊,看你這不容易啊,走去喝一杯,唱一個?”
兩人就去街上找了個小酒館,點了了四兩白酒,一疊花生米。
“咱剛唱到哪了,哦,姑娘叫大蓮,俊俏好容顏,此鮮花無人采........”
何大清嘬了一杯酒,就開始唱。
“得得得,您別唱了,看看我是誰。”
傻柱也不裝了,拉下了圍巾。
“啥?傻柱!”
何大清瞪大眼睛,站起來撒腿就跑。
“別跑!”
傻柱抓了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裏,就追了上去。
何大清畢竟年老體衰,很快就被傻柱追上,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雨水千裏迢迢來砍你,你竟然還想跑,你是人嗎?”傻柱罵道。
“我本來就不是人,你就當我死了。”何大清大叫。
“狗東西,死之前把欠我們的債還咯。”傻柱恨不得一拳給老爹頭敲碎。
拎著何大清就來到橋洞。
何雨水見到老爹,又哇哇大哭起來。
父女倆敘了幾句,傻柱就拿出一張紙來,“簽字。”
何大清一看,是一張換房申請書,氣道,
“啥?你要賣房,不行,絕對不行。”
“那是何家老祖宗留下來的,房子賣了我怎麽有臉見你爺爺。”
傻柱給何雨水使了個眼色。
何雨水一路被洗腦,也認命了,就跟著勸老爹。
可任兩人好說歹說,何大清就是不簽字。
“想都別想,除非勞資死咯。”
“你簽不簽?”傻柱怒了。
“不簽,就是不簽。”何大清昂首大叫。
傻柱再也忍不住。
掄起砂鍋一樣的大的拳頭。
一拳砸在大清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