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兒子找到了。”
聽到聲音,鄰居都扭頭望去。
就看到兩個公安,拉著一個低著頭的小孩走進來。
正是失蹤很久的棒梗。
“我的兒。”
秦淮茹喜極而泣,衝過就抱著棒梗大哭。
然而棒梗臉色冷漠,一把將老娘推倒在地。
秦淮茹愣住,沒想到棒梗還在生他的氣。
棒梗失蹤的這段時間,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總是做夢到兒子遇到危險,在夢中驚醒。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意自己進戲班子受苦。
可是這一切,棒梗這個小白眼狼都看不到。
“你這個狠心的毒婦,真是報應,連你兒子都不認你了。”
賈張氏對著秦淮茹臭罵,然後挺著大肚子過來拉棒梗的手,慈祥道,
“乖孫,真是苦了你了。”
棒梗看她肚子這麽大,眉頭一皺。
啐!
一口濃痰就吐在賈張氏臉上。
“嘿,小白眼狼。”
賈張氏摸著臉上濃痰,惱羞成怒,伸手就要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然而棒梗先發製人,一腳就踹在奶奶肚子上。
賈張氏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鄰居們看了,都瞪大眼睛。
亂了!亂了!
棒梗從小就沒有家教,偷雞摸狗。
現在跟戲班子學了幾個月,回來後連奶奶都打。
這孩子要是長大,怕是無法無天了。
“棒梗!住手!”
公安一聲怒喝,鎮住棒梗。
隨後對秦淮茹歎道,“這孩子在地下戲班被虐待了幾個月,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你們要好好開導他,切記不能急躁。”
聽到棒梗受苦,秦淮茹和賈張氏也是心疼。
就沒有再計較,連連感謝公公安同誌。
“同誌,真的謝謝你們了,吃飯了沒,晚上就這這吃吧。”
“不用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
“您慢走。”
當公安走了,秦淮茹就給棒梗領回家,問他這些日子都是怎麽過的。
棒梗嘴巴被燙了,說話含糊不清,費了好大勁才說出個大概。
原來當天他離家出走,在朝陽門那裏被一個跛腳老頭誘拐,賣到了保城的地下戲班。
那個戲班子以前就是唱戲的,後來唱戲沒了市場。
國家給他們分了田地,但是他們根本不會種田,最後土地都荒蕪了。
於是就隻能到處拐騙殘疾小孩,去農村唱戲賣慘為生。
棒梗跟著他們南下,被逼著胸口碎大石、噴火、吞火、上刀山、下油鍋,喉嚨戳鋼筋,九死一生。
後來在宛城的時候,有一次表演當場死了兩個孩子。
當地的農民比較有責任心,就將他們圍困起來,扭送到局子裏,他們這才死裏逃生。
聽到棒梗的淒慘遭遇,秦淮茹、賈張氏、傻柱、小當都氣的牙呲欲裂,無法忍受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壞的人。
“這群天殺的,就應該吃槍子。”秦淮茹尖聲怒罵。
“這個黑心的班主,喪儘天良,不得好死,我詛咒他們生兒子沒屁眼。”賈張氏口水亂飛。
“乖孫,你是在朝陽門那裏被拐走的?那狗東西長什麽樣,下次看到他,我直接廢了他雙腿。”傻柱哇哇大叫。
“乖孫?”棒梗眉頭一皺。
“額,忘了跟你說了,我跟你奶奶結婚了,現在我是爺爺。”傻柱尷尬道。
“滾蛋,我沒你這種傻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