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讓賈東旭別打小當，自然不是真的心疼孫女，而是想到了一個脫貧致富的好方法，那就是把小當這個賠錢貨賣掉。

其實她有個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是沒到這個地步，現在窮的一比吊糟，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兒子，你出來，我跟你有話說。”賈張氏給賈東旭使了個眼色。

“咋了，媽。”賈東旭跟著老母走到屋外洗手池邊。

“我準備把小當賣掉。”賈張氏眼中閃爍著寒光。

“啥？你瘋了吧。”賈東旭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

“我沒瘋，你想想看，咱們家一粒糧食都沒有了，秦淮茹的那個彪子又不回來，我們能支撐幾天？與其大家一起餓死，不如把小當賣個好人家，給大家一條生路。”賈張氏耐心分析。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個理。”賈東旭猶豫了一會，最終也是點頭。

這年代賣兒賣女不新鮮，但凡家裏過不下去了，都會走這條路。

所以賈東旭內心沒那麽大的心裏負擔，而且女兒是賠錢貨，在他心中也沒什麽分量。

“就賣小當吧，你認識人販子嗎？”賈東旭又問。

“我去小診所問問。”賈張氏想了想，準備去小診所找馬保田打聽消息。

這老家夥神通廣大，三教九流無一不通，沒準認識幾個人販子。

當賈張氏偷偷摸摸走出院子，崔大可家而門就打開了。

兩人在院裏鬼鬼祟祟說了半天，自然是被耳朵靈敏的崔大可聽到了。

“想要賣女兒？這兩個人渣。”

崔大可雖然不喜歡小當，可是對人販子是深惡痛絕的。

這事，不能不管，否則對不起他那顆聖母的心。

於是，他悄悄跟了出去。

............

小診所，煙霧彌漫。

馬保田正圍著煤爐，將屋裏的書籍、書信，衣服通通燒掉。

原來他已經察覺到最近風頭緊，自己缺德事又乾的太多。

預感到不妙，就準備燒了東西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