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眼看香江那邊站崗的洋人開始打盹。
幾個領頭的就開始叫醒眾人,準備偷渡。
“喂,醒醒,開始了。”
聞西搖了搖了旁邊的啊漆,啊漆搖了搖身旁的傻柱,傻柱搖了搖身旁的棒梗。
“傻爸,我怕,我剛剛做夢夢到外公了,他說要來找我們索命。”棒梗揉著眼睛,瑟瑟發抖。
“呸呸呸,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外公的那慫樣,他敢來找我們報仇?我一巴掌給他拍的魂飛魄散。”傻柱破口大罵。
他本就是迷信的人,晚上做夢多次夢到聾老太太和老秦頭找他索命。
被棒梗這麽一說,他不僅感覺無比晦氣,背後也感覺涼颼颼的,仿佛老秦頭真的在黑暗中凝視他一樣。
然而事到如今,他沒有退路,小棒梗坤車退縮,他不能。
而且他無論如何也要帶走棒梗的,有了棒梗,將來才有機會和秦淮茹談條件。
“go!go!go!”
人群中不知誰搞了一句洋文,上百人便如上戰場一樣,蜂擁著衝向邊境。
幾個拿鋤頭扁擔的,抄起家夥在鐵絲網上一頓亂捅,很快鐵絲網就被戳出幾個大洞。
大家擁擠著鑽過鐵絲網,傻柱拉著棒梗,被人流擠在最後麵,不由的暗暗心急。
這時,對麵的哨所已經發現了他們,探照燈也照了過來。
看到如此規模的越境,大洋人們也嚇尿了,這麽多人,踏馬無法無天了啊。
一人扛起步槍,對著這邊就是一頓掃射,幾個人應聲倒地。
“傻爸,他們真開槍啊。”棒梗聽到到震耳朵的槍聲,嚇的童子尿直飆。
“廢話,你才知道,抓住我,跟我跑。”傻柱拖著他就跑。
然而棒梗嚇癱了,雙腿懸空根本邁不出步伐,根本就是被傻柱拎著跑的。
傻柱縱然是四合院戰神,那也經不起這麽大消耗,到了深河旁邊,他已經氣喘籲籲。
而隊伍裏最後一個,已經跳進深河裏,遊了一半了。
槍聲不斷響起,河裏不斷有人慘叫。
傻柱急中生智,對棒梗叫道,“深吸一口氣,我們從河底摸過去。”
“知道了。”棒梗點頭。
這一帶的河流不寬,估計閉氣在河裏走個一兩分鍾,就能到對岸。
兩人鑽進河裏,傻柱從河底摸出一塊半大石頭,以保持平衡。
不過大晚上的,黑燈瞎火,他根本摸不清方向。
硬是在在河底走了4分多鍾,喝了滿滿一肚子泥水,才勉強爬到對岸。
“棒梗,我們過來了。”傻柱狂喜,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這個夢想的天堂。
然而沒等他高興太早,一梭子子彈就激射過來,其中一顆正掃在他的右腳腳踝上。
“哎喲。”傻柱疼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感覺整個右腳都炸了。
這下完了,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右腳中槍了,怎麽還跑的過去?
“傻爸,拉我一把。”棒梗半個身子還在水裏,掙紮著爬不起來。
“瑪德,賈家人真是沒種,這都爬不起嗎?”傻柱抹著眼淚大罵,要不是這個拖油瓶,他絕對能安全跑過去。
“不是,我外公在後麵拽我腳。”棒梗狡辯。
“啥。”傻柱一個激靈,回過頭看著漆黑的河麵上,倒映著岸邊的水草影子,真像個人頭似的。
老秦頭就是被他扔進河裏淹死的,肯定是個水鬼啊,不是他是誰?
這一刻,傻柱顧不得疼痛,瘋了一般拽起棒梗,朝附近的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