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手間,一柄藏在雪堆中的寶刀飛出,那是一把赤紅色的戰刃,名刃烈陽刀。
不敢,絕對不敢。
大人這是準備要走了嗎,我,我能否追隨大人
地上的宗師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前方男子。
你確定要舍棄一切跟我走
男子有些臆動。
確定!
如此決然,這倒是令男子有些意外了,他冷酷說道:
既然這是你自己的決定,那麼今後當了我手下,記住了我說什麼,你就隻能做什麼。
俞楠,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是北境第二軍團長冷無名,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身邊的一名護衛。
冷無名將烈陽刀收入鞘中,抖了抖身上的積雪。
北境第二軍團長冷無名,這麼說,大人肯定是要回北境無疑了,難不成葉鋒就是那位北境之王
想來是了!
俞楠心神變得振奮起來,他可是聽聞過那位北境之王在蘇北是何等霸氣命令三司的,那可是未來的鎮國大將軍啊!
追隨大人,一樣是追隨葉鋒這位鎮國大將軍,餘楠不經暗歎方才所做的決定,有多麼明智。
這一日,但凡是能收到消息的人,都將目光拋向了北境,而一些有關葉鋒的人,更是親自動身前往北境。
同樣的,還有一些與朱廣博有關的,也在前往北境。
帝都,張家。
剛從海外歸來的張文遠,在與自己的哥哥張文雨聊完一場議會後,又馬不停蹄地來到張家的一處安靜彆院中。
此刻的張文遠,穿的是一身練功服,沒了西裝革履的他,臉上也不在是以往的朝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鋒芒畢露。
老師!
張文遠從冥想中蘇醒,對他前邊的白袍老者,也就是整個軒轅國數一數二的人物,護閣大掌教,趙公明恭敬一拜。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用跟我來這套規矩。
趙公明口氣帶著一絲不悅。
口上道著不滿,心底卻是非常滿意的,自古尊師重道,老師不會強求弟子對自己的態度如何,但是後者肯不肯尊重,敬又有幾分,那就看他們平日裡的用不用心了。
總而言之,便是我不當回事,可你也不當回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請坐!
張文遠擺手說道。
在海外練功有沒有怠慢
其實這句話是多餘的。
張文遠是什麼修為,趙公明又哪會不知道若不是他幫著出手壓製跟隱藏了一番,後者這會就要感悟神道了。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張文遠看向趙公明,少了點什麼他是知道的。
不用看老頭子我了。
今日我來,就是想跟你說一下這件事的,去北境找葉鋒吧,在那好好曆練一下,正好鞏固下你的修為,一舉兩得。
沒有實戰!
這就是張文遠的缺陷,武學的天賦是一方麵,但是在戰鬥中能發揮得如何,又是另外一方麵。
好!
張文遠當即點頭。
葉鋒!
又是葉鋒,其實這次回來,可不就是為了葉鋒,張家欠老北王的,自己用兩代人去還他選擇的這一代,也該夠了。
讓你給葉鋒當下手,會不會覺得委屈
趙公明直接問道。
鳥擇良木而棲,倘若葉鋒真有什麼過人之處,我高興還來不及,話又說回來。
老師,你這樣把葉鋒推出去,日後他知道了真相,不會怪罪我們兩個嗎
張文遠一臉無奈。
他是護閣大掌教趙公明的唯一嫡傳,這個身份固然尊貴,可風險也無比的大啊,坦白了說要是敢暴露出去,那些人對付他會比對付葉鋒,要還凶狠百倍。
怪罪我來背就是了,還能揍老人家不成
話說那小子現在都敢公然去命令三司的人了,葛聶也是在胡來,葉鋒如今這下一任鎮國大將軍的封號,也不用再說什麼把他推出去替你吸引注意力的話了,他這自找的路子比咱們那點小手段實在多了。
趙公明頭疼,特彆的疼。
這麼早暴露出去,那不是往刀尖上趕是什麼更讓他無比鬱悶的是,這還是葉鋒自個捅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