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太過囂張,也太過目中無人了,這北王葉鋒,如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大將軍斷天聲色喝厲,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坐在對麵的擎天不由道:義父,如今是的是他九掌教秋苦真,跟咱們沒有半點關係,義父您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斷天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鼻子重重哼道:表麵上是沒有關係,但是你看看,這北王葉鋒,哦不現在還應該稱呼他為院長,這家夥把人宰了還不算,竟然還把人頭給掛在武院大門之上,這不是向我們示威警告是什麼這也太過狂妄了。
還有,他連天用閣掌教都敢宰殺,那麼豈不是說,有朝一日他連我這個大將軍也敢滅了
擎天出奇的沒有接話,因為他覺得大將軍的這番話確實很有可能,所以擎天不動聲色的轉頭,瞥了一眼正坐在湖邊上釣魚洪九天。
不過可惜的是,整個過程中,洪九天都隻是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無比悠閒愜意的垂釣,根本沒有搭理這邊的怒火衝天。
斷天也轉頭看過去,高聲喊道:洪先生,明日就看你的了。
洪九天沒有搭理他這句話,忽然間他手腕輕輕一甩,一肥大的鯽魚立刻上鉤了,隻是奇怪的是,就在半空中,他手腕再次輕輕一抖,這條魚再次脫鉤,重新掉落回湖裡邊。
這時候洪九天才說道:對我來說,那什麼所謂的北王葉鋒,武院院長葉鋒,就像剛才的那條魚,我想讓他生,他就能生,我若要他死,他就必死無疑。
好!斷天猛然站起身子來拍起手掌,接著沉聲喝道:既然洪先生有如此把握,那我便將這件事情傳出去,明日紫禁城之巔,日暮之後,必將萬眾矚目!
雖然斷天的年紀比洪九天要大得多,但在對方麵前,斷天還得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洪先生,由此可見這洪九天的地位之尊貴。
洪九天沒有任何表示,這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當然這時候斷天也不好再過打擾了,想了想後道:罷了,秋苦真這件事情影響太大,我還是去天用閣一趟!
此時已經日暮了,天用閣內閣最頂端,確實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就好像是兒童貪玩爬上屋頂那般坐在屋脊上,但這兩個人卻是須發灰白的老人,他們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天用閣兩位老人之一的唐白,另外那人葉鋒見過,正是來自於古族步家的步爭。
師兄,現在情況想必你也已經看到了,那北王葉鋒,當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唐白忽然說道。
步爭手中握著一個酒瓶子,忽然灌了一口,這才說道:我早說過了,半年,半年之後我才能再出手,畢竟你師兄我說過的話總不能像放出去的屁!
唐白再道:可是如今,不僅是咱們步家,就連洪家也都跳出來了,還有另外兩家,估計也快安耐不住了吧,到時候,甚至連西北小山村也會忍不住插手。
步爭一把抹掉胡子上酒漬,冷笑道:那有什麼,那樣豈不是更好玩,大家都沉寂了多少年了,也是時候出來透透氣了,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可是聽說了,中域墜龍穀那邊,出現了空間裂縫,對不對
唐白點點頭後沉默,作為古族出身,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知道這影響有多大,後果有多嚴重。
步爭兀自冷笑道:這年頭,竟然連古武者都敢打開空間裂縫了,他們難道就不怕引出一隻大怪物,直接把他們給吞了麼!
唐白感歎道:連古武者都能打開空間裂縫,那就隻能說明,那層空間已經越來越薄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整個世界的格局到時候都要因此改變,所以咱們這需要儘早謀劃呀。
謀劃什麼謀劃個屁!步爭老頭呸了一聲,憤憤然道:那層薄膜空間破碎了最好,這樣我們四大古族就再也不用去鎮守那條通道了,真當以為我們願意隱居避世,我們那是沒辦法!
唐白問道:師兄,一旦世界格局改變,你當真不為自己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有什麼好考慮的!步爭老頭哼了一聲,仰麵灌了一口酒,接著才說道:我現在最大的打算,就是一年後,去找西北那個大煙袋小老頭再打一架,最好爭取將他給打趴下,然後將他身上的寶貝全都給搶過來!
唐白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這兩人的仇怨,絕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當然也不是時間能夠淡化得了的。
而此時此刻,在一處蒼茫壓抑的空間,這裡無日無月,一名大煙袋小老頭正坐在一座高高的城牆之上抽著旱煙,他突然哈欠一聲打起了噴嚏。
他奶奶的,是誰在咒罵我老人家!小老頭不由罵出聲來。
便在此時,一名看起來有些嬰兒肥紮著馬尾辮的大姑娘忽然來到他的身旁,也坐在高高的城牆邊上,晃蕩著雙腿才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你當年的老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