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骨肉連心。”錦歡說。
“那你是愚蠢,你這輩子都愚蠢,糊塗,否則怎會落得如斯田地?你聽信李良晟的話,你師父出事的時候,你都沒去看他一眼,其實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攝政王要救你,你真的是太無情了。”雲屹顯得很生氣。
錦歡心中驟然一痛,淚水滑落。
若說前生有什麼是她咎由自取的,那就是師父的死。
師父是被人陷害的,她沒有為師父做過任何事,甚至,他死的時候都沒去看一眼。
枉費師父疼愛她一場了。
雲屹看她哭了,更是煩躁,“你哭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麼?”
錦歡搖搖頭,擦了眼淚,“不是你說錯了,我哭,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做錯了。”
雲屹悶頭吃飯。
他是真氣慕錦歡的糊塗,她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自打嫁給李良晟之後,她連師父都不認了。
若說國公爺對她刻薄,她對蘇大人豈不是更刻薄?
雲屹見她哭著還不吃飯,便道:“你若吃不下的,我晚點給你熬粥,你這傷沒好,其實不應該吃飯,喝點湯吧,回頭再吃粥。”
錦歡拿起筷子,擦了眼淚,“不打緊,我吃飯就好,不必再為我熬粥。”
雲屹便不再說了。
吃好之後,錦歡堅持要去洗碗,被雲屹嗬斥,“你是傷者,就要有傷者的樣子,去躺著吧,這些不用你乾,免得回頭碰了傷口更麻煩。”
錦歡隻得撒手,“那好,等我好了,我再做這些。”
雲屹道:“等你好了,就送你走,過幾年你若還放不下仇恨,再回來報仇吧。”
說完,他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錦歡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想孩子,想得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