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回來之後,牧融天性情大變,覺得地球之人故步自封是一潭死水,橫空在天際的天之長城根本就是累贅是阻隔,甚至揚言直接開放天之長城讓異域時空的異族過來,進行所謂的鯰魚效應。
當然這直接遭受到了村長龍老頭的強烈反對,甚至村中族老一度懷疑這個最負盛名的天選之子被異族給控製了,當時雙方吵得可謂是不可開交,最後高傲強大的牧融天負氣出走,這一走就是五十年。
從那時候起,牧融天就是村子裡的禁忌,人人閉口不談,以致於後來出聲的龍囡囡香腸姐等人自然不知道那段過往。
牧融天依舊挺立在這片蒼茫的天地間,神情並沒有絲毫落寞,也還是那樣高傲自負,隻見他悠悠道:那老頭,畢竟是老了,故步自封,若他當年他肯聽取我的建議,人境何至於還是現在這般死氣沉沉!
牧天自然是明白這段過往的,哪怕自己的父親沒有完整告訴過他,但是從這點年牧融天零散的感歎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父親,有一點,我並不是很明白。牧天想了想還是說道。
你說。牧融天收住了自己的話夾子,同時也微微平複了一下稍稍激動的情緒。
到了他這個境界,情緒波動起伏基本上已經很少了,實在是因為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甚至是一道永遠都無法越過去的坎。
牧天於是問道:父親,如你所說,若是當年龍老頭聽了你的建議開放天之長城,讓異域時空那些異族進來,以異族的強大和尿性,另外人境這般弱小,一旦進來這豈不是意味著對人族是一場災難
牧融天哼笑道:災難隻是一時的,沒有巨痛,哪裡有前進的動力,下蹲是為了更好的跳躍,後退是為了更好的向前衝,以一部分人族為代價,換取推動整個人境不斷向前進步,這有何不可!
這就是牧融天的觀點思想,也是屬於他自己的眼界格局。
牧天無法反駁,事實上在他的骨子裡,似乎也是認同的,隱隱覺得與其這樣故步自封,倒不如直接開放的好。
當然了倘若此刻葉鋒在場的話,那麼他一定就會反駁,異族一旦進來勢必就會造成災難,那麼你可知道這場災難有多大
所謂的犧牲一部分人族作為代價,這裡麵到底會犧牲多少是三分之一還是一半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犧牲的不是你自己,自然可以說這種風涼話!
再者一旦異族大舉進入人境,以目前人族的修為級彆,根本無力抗衡,最後必然是被奴仆被壓迫的局麵,甚至於這種壓迫不知道要持續多少千年,而且倘若是遇到凶殘有野心的異族統領,一直在壓製控製著人境強者的修為以及數量,那麼人族畢竟是永無翻身之日,永遠淪為異族的奴隸。
這一些,大概牧融天並沒有想過,當然在他看來,普通人族的性命猶如螻蟻,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不得不說雖然牧融天的眼界很高格局也很大,但卻有點空洞。
現在的葉鋒雖然眼界和格局還有修為實力或許比不上牧融天,但葉鋒所擁有的某些東西,比如他的品質,比如他為人族全局考慮之心,這些絕不是牧融天所擁有的,可是這些有時候往往也是最為重要的。
牧天似乎已感覺到父親今日有些反常,不由感歎道:父親,你今日的話,比之前一個月加起來都要多。
牧融天大概也意識到了,搖搖頭很是少見的歎了一聲,道:有機會,看來還是得帶你去天之長城那邊看一下,畢竟不管怎麼說,那個老人,終究是你的爺爺,也是我的父親。
牧天聞言麵色不由得一變,問道:父親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那個大煙袋老頭,有可能會在接下來這次大戰當中隕落
不是有可能,而是必須!牧融天那張瘦削棱角分明的臉恢複了冷漠傲然,一字字道:他若不死,那個幾十年的布局就無法最終順利收網,隻要有他在,就不可能成功,所以他隻能死!
說到這裡,牧融天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悠悠的道:到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為何異族會知道破解天之長城的法門,為何他們會突然提前降臨人境
牧天豁然震住,呆呆的在原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忽然感覺到父親看向自己的那雙眸子很深邃,就好像萬丈深淵一般,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還好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要不然的話估計他都要拔腿而逃。
直到這時候牧天才明白,原來背後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父親在操控在推波助瀾,甚至於包括葉鋒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牢牢掌控在自己父親的手中,比如說那所謂的天元秘境,都難逃父親的法眼布局。
而牧融天所做的這一切,甚至不惜用幾十年來布這麼一個局,這個局,到底是什麼又到底有多大
沒有人知道,即便是現在的牧天,都一臉茫然無從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