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啟動情 互贈禮物(1 / 2)







安置好嫻之後,我快馬入宮,安排醫者將解藥服侍楚王吃下。

三日後,楚王轉醒,身體漸漸好轉。我見楚王隻是大肆賞賜了那名醫者,並未對此事做何深究。懸著的心這才漸漸落下。

隻是嫻之這邊,揭開她的衣服,身上竟有大大小小幾十道傷疤。難以想象是如何艱難的從重重宮衛之中僥幸逃命的,

她一定是累到了極點,一連昏睡了兩天三夜才轉醒喊疼,這幾日身上傷疤都在結痂,她每天又喊著癢。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好了,我則一股腦的將這些年收羅的一些關於奇談怪論的書簡,全部挪到嫻之靜養的院落裏,一是與她解悶,二則她學識廣博,或許能幫我從中找到一些關於時空穿越的解答或記載。

綠茵素來與嫻之不和,自然很少親自到小院來。加上還要打理府上事務,應對賓客,聯絡暗侍,也有兩日忙的不見人影了。昨晚我睡下了都不見她回府,今日一睜眼我便問到此事,垚兒回稟說,今早才回,吃過飯食剛去睡下。我點點頭,擺手命她準備今日的衣物釵飾。此時,一侍兒進來:“稟小君,大公子來了”

“誰?”我隻當耳朵不好,聽錯了。

“是大公子要見您”

“誰讓他踏進我家門的!”

侍女道:“他是大公子,婢子們不敢怠慢,已經引至了正殿”

“這個不好得罪,那個不敢得罪,那我們公主府上還不成東西街市?”垚兒厲聲道。

侍女忙伏地認罪:“小君恕罪,婢子們知錯……”

“好了,你起來吧!他若想進來,憑誰也攔不住,下去吧”

“諾”

“垚兒,大公子來的早,想是也沒用過飯食,你先送份過去”

“喏”

梳洗妥當了,我才不緊不慢的過來正殿,原色的門窗敞開著,習習涼風灌入大堂,淡色薄紗飄飛,子啟獨自一人靜坐,一身明黃綢緞分外搶眼。我遂命恰兒和隨從也留在外麵,獨自入殿:“我教廚房做的早餐,天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王兄覺得味道怎樣?”我看著絲毫沒有動用的早餐,心中卻思索著他來這裏的目的。

“你倒還睡得著,吃得香!”

“父王近日龍體日漸康健,本君沒有吃不好睡不好的理!怎麽?父王身體好轉,王兄倒是睡不好,吃不香了”我的目光再次挑釁般的再次從他的臉上移到未曾動用的餐食上

他冷冷一笑,毫不在意,起身度著步子,繁重的飾品摩擦著金線縫製的美衣,產生難聽的噪音:“本君從未想過有一日登上楚國王座,自然不必在意長舌婦人的無知之談,何況就算父王過世,王弟登位,於本君而言也無性命之憂!更無任何損失”我微微眯起眼睛,對上他略勝一籌的得意:“倒是王妹,除了貧嘴之外,難道就沒有什麽要對本君說的?!”

“這、還真不清楚王兄喜歡聽什麽,曖,不師兄妨說說您的癖好,我也好投其所好,找找話題神馬的”我挑著眉戲謔道。

他不已為然,仍舊信心滿滿的樣子:“王妹這大公無私,不爭功祿的高潔性情還真是令本君敬佩。”

我心中一沉。尷尬一笑:“王兄這話,衍玉聽著糊塗,什麽性情高不高?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麽?”

他皺了皺眉,不在與我蔸彎子:“解藥是從哪來的?”

“什麽解藥?那是人家醫者妙手回春,關我什麽事”

“他可以被你買通,自然不是什麽硬骨頭”

“你!”

“說,解藥哪來的”他上前一步,逼近我

“解藥當然是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我斂住心神,故作輕巧的回答

“哪個刺客?”

“刺殺父王的刺客”

“她如今在哪?”

我強做鎮定,轉過身背對他尖銳的目光:“王兄忘了?帶兵抓刺客的人是你,怎麽今日反來問我?”

他轉過身走到我麵前,俯視著我:“恐怕王妹還不知曉吧,父王遇刺當日,正是我與那刺客纏鬥,不巧的是,刺客的麵紗被本君不小心揭下……所以本君敢肯定,諸多屍首中,絕無本君要找的刺客!”我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他卻繞著我悠閒的轉著圈子:“既然不見刺客屍首,那麽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還活著。而王妹既然承認了解藥是從刺客身上取來的。由此可見,你一定知曉刺客的下落,否則,又如何拿到解藥?”我不自覺的咽下口水,心裏慌的不行,一柄要命的劍如今就懸在頭上,我卻毫無辦法。子啟冷冷的注視著我:“可是,本君不明白,本君的王妹為何要與刺客串通一氣?本君想來想去,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交易,二是交情。前者幾乎排除在外,因為她絕非貪生怕死之人,且殺心決絕,世間已無任何交易可以打動她。那麽隻剩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你與刺客相識,甚至可能是生死之交”

“沒有!”我後退一步,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繼續矢口否認:“我不知道她在哪!”

他再次上前一步,逼視著我:“一個能舍棄生死的刺客,卻可以為了王妹獻出解藥,救活刺殺之人。而堂堂封侯稱君的一國公主,居然對殺父仇人不餘遺力庇護。若說你不知曉她在哪,本君卻如何不能信”

我躲開他的強勢,有些口不擇言的強辯:“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這是陷害”

“本君若要陷害你,何必孤身來此?!”

孤身來此?!他要對我暗示什麽?!

看著這雙篤定的目光,我反複思索,子啟是個細膩之人,若想瞞他,怕是不能自圓其說,不如暫且看看他要玩什麽把戲,再做對策。我放鬆下來僵硬的身體,輕咳了兩聲,:“說吧!你到底是想乾什麽”

“把她交給本君”

“不行”我轉而怒目相對,他卻突然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你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把她交給本君,本君絕不會傷她”

“憑什麽?我才不會相信你呢。”

“我相信他”恰兒攙扶著虛弱如柳的嫻之一步一步走入內殿

“嫻之?!你怎麽出來了”

她握住我的手:“玉兒,當日是公子手下留情,我才有命活著見到你”

“你說什麽?他?”我看看嫻之又看看子啟:“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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