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來了 巫少相勸(1 / 2)







從王宮一路失魂回府,我越想越是不安,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我,曆史真的來了

“家主憂心忡忡,是不相信秦王?”恰兒奉上茶水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可是王上都這樣說了,我一時也沒什麽辦法驗證虛實”我轉臉往向阿蒼:“這樣,為防不測,你連夜將韓府所有家眷送到楚國下相!然後從芻兒手中調回所有暗侍!告訴他儘量來救,他若脫不開身,便再為我挑選百名以一當十、視死如歸的壯士!”

“師姐,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

“我需要你,所以要你速去速回”我轉臉看向恰兒:“你也帶著孩子一起走”還有旁邊立著的俏蓮:“你也是”

“我不走”“奴婢不走”

“現在不是強的時候,你不走,孩子怎麽辦?還有你,又不會武功,自保尚且不能,如何幫我”

恰兒與俏蓮相視,跪到地上:“洽兒絕不離開”“奴婢誓死跟隨家主”

“你們若留下來,隻會讓我分神!聽著,除了會武功的壯丁留下!其餘人全部連夜去往下相”

“恰兒……”恰兒還要說什麽

“還不快去收拾”我厲聲命令,不再商量

“喏”眾人相互看看紛紛領命而去

“家主”勇子與眾人擦身而過匆匆入室:“巫道人求見”

“請他進來,你去外麵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不一會兒,巫少隻身一人,背著手渡步而來,他如初見,著一件深藍色長衣,瘦的隻剩一把骨頭,削尖的下巴上長出參差不齊的胡須,頭發隻是沒有像瘋子一般散著,束得極其草率。他伸手擋過拂在他臉龐的紗幔,來到桌案挑了挑燈芯,終於背對著我開口:“殺人的感覺如何?”

我知道他來的意思,於是咽了口唾液,準備與他說個明白:“之前甘夫人為我而死的時候,我就殺過人。可那個時候來不及害怕,而更早的時候,大公公為護我而死,我就發誓,絕不讓我在乎的人、對我好的人、為我而死”

“你不覺得自己毒辣麽?”

“不覺得!她們作惡多端,早就該死!”

“秦琅玉!”他轉過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是天嗎?惡人必須由你處置!”

“就算不是奉天命,我也是奉王後之命行事!”

“好一招借刀殺人!我竟分不清是邾嫻借你之力,還是你借邾嫻之力了!”

“那都不重要!”

“熊啟會很清楚你心裏究竟奉誰的命!”

“熊啟這個時候都沒來。想是知道贏新所犯何罪”

“正因如此,熊啟一直對你感情複雜,抱有絲絲愧疚!如今你這樣做,誰還敢期待他在關鍵時候能出手相救”

“子啟理性成熟,又刻薄成性,即使我不這樣做,他也不見得會幫我什麽”

“可是你傷害了他的母親!你做了!他就一定不會再幫你!你這是在親手斬斷自己的退路”

“那也比我先死在他們贏氏三人手中好!新仇舊恨!如果我不早點出手,我就會成為他們的刀下鬼!

“秦琅玉”他兩步來到我麵前:“逝者已矣,做過的事就做了!趁現在還不晚,我勸你趕緊停手”

“怎麽停?你跟我說怎麽停?”

“不要再和李斯鬥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原來你今天是當說客的”我站起身逼近他:“你要我停手?那你知不知道我深愛的人已經被他逼到牢裏去了!你認為如果我失去了小師父,我還會留在這裏陪著你演戲麽?我告訴你!”我指著他的鼻尖:“一切剛剛開始!我一定要救小師父,一定要扭轉這段曆史”

“扭轉曆史?!救韓非?!你真是可笑”他甩了一把衣袖,將我的手打掉:“你知不知道!韓非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從一開始便與李斯過不去!事情至於鬨到今天這種地步嗎”

“什麽叫我一手造成的!你神經病啊!李斯心胸狹隘!不能容人!他早就嫉妒小師父!”

“是啊!若不是你先一口造出矛盾一詞!後來又推到韓非身上!讓李斯認為是韓非故意挑釁、記恨在心,釀成今日之怨,否則李斯有必要製韓非於死地嗎”

“不是的”我退後一步:“當年那個誤會已經解除了!”

“隻是你覺得解除了而已!!”

“可是,我分明記得那個寓言的確出自韓非子一書”

“可事實是你、韓非之妻最先說出的這個詞”

我跌坐下身,巫少說的不無道理!難道我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不!是李斯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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