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車門關上,馬車駛動的瞬間,薑舒的眼淚掉了下來。
一隻大掌伸來,溫柔的替她拭掉晶瑩淚珠。
彆哭,往後你想回來,我便陪你回來。沈長澤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哄慰。
薑舒想起母親的話,沒有掙紮,將頭靠在他肩上平複情緒。
今日起的早,平日又午憩的習慣,薑舒覺著有些困倦,輕輕瞌上了眼。
懷裡的人半晌不動也不說話,沈長澤試探的叫了一聲:夫人
沒有回應。
沈長澤低頭一瞧彎了唇角,眼中浮起點點柔情。
看著懷中人精致的眉眼,挺翹的鼻尖,瑩潤的櫻唇,以及皙白的脖頸,沈長澤隻覺喉間發緊。
他很想親吻她,又怕擾醒她,小心翼翼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薑舒睡了一路,馬車停在侯府門前時她都沒醒。
夫人……楮玉欲叫醒她。
沈長澤一個眼神製止,輕手輕腳的抱著她下了馬車。
侯府的下人見狀,紛紛噤聲無聲行禮。
許是走路的動作太大,沒走幾步薑舒就睜開了眼,迷蒙軟糯的問:到了嗎
嗯,你睡你的,無礙。沈長澤抱著她走的很穩。
意識到自己現下的狀況後,薑舒猛然驚醒,抓著沈長澤的衣襟臊紅了臉:你放我下來,讓人瞧見多笑話。
沈長澤低笑:該瞧見的都已經瞧見了,你現在下來更讓人笑話,還是‘睡著’的好。
薑舒實在羞的沒臉見人,隻得將臉埋在他胸口裝死。
溫香軟玉在懷,沈長澤隻盼望回聽竹樓的路長一些。
經過攬雲院時,聽到下人稟報的程錦初迎了出來:夫君,你……
‘回來了’幾個字卡在嘴邊,程錦初猶如被一記重拳擊中。
不過半日的功夫,他們就如此親密了
雙眸驟然一縮,沈長澤斂起唇邊笑意,略有些不自在道:她睡著了,我先送她回去。
程錦初沒有搭話,怔怔的看著沈長澤抱著薑舒進了聽竹樓。
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被惡奴刁難,他卻在外同薑舒柔情蜜意。
程錦初握緊雙手,憤怒,嫉妒,不甘……漸漸從心底滋生而出。
她爹犧牲了性命,她陪著他出生入死滿身疤痕。可薑舒呢她付出了什麼憑什麼搶走她的夫君。
她不甘心!
終於回屋,薑舒迫不及待從沈長澤懷中下來。
檀玉,水。
憋了一路,她急的口都乾了。
檀玉趕忙奉上茶水,薑舒接過一口氣喝了乾淨。
沈長澤在一旁瞧著她,覺得分外可愛。
侯爺。平複了心緒,薑舒看著他認真道:往後不可再如此了,於禮不合。
好。沈長澤沒有辯駁,而是眸光炙熱的盯著她道:我還有事,晚間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