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錦初追了出來。
薑舒在院中停下腳步回頭。
你當真能容忍夫君身邊有旁的女人程錦初不甘質問。
她不想讓沈長澤納妾,但她一人反對定然無用,所以她想拉薑舒一起。
可她不明白,薑舒為何要引狼入室。
睇著瞋目切齒的程錦初,薑舒笑了:於我而言,一個兩個並無不同。
沒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錦初出現那一刻起,就毫無意義了。
程錦初麵色一僵,張口結舌。
這一晚,沈長澤同程錦初同床異夢難以安枕,但薑舒卻睡的很香。
這次的事情鬨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時沈長澤還被參了幾本。
沈長澤明白,這妾是非納不可了。
下朝歸府後他找到薑舒,頹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這事便交由你操持,擇個良日迎她進府吧。
以何名份薑舒平靜的插著花。
沈長澤似是很疲憊,揉著眉心道:依你所言。
見沈長澤一臉被逼不願,薑舒勸道:徐大人雖隻五品大學士,但隸屬內閣是天子近臣,於侯爺仕途有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長澤震驚的望著薑舒,眼神逐漸熾熱。她一介商賈之女,竟然懂朝政,實在令人驚奇。
薑舒說的不錯。他雖有爵位官職在身,但武將地位遠不及文官。往後有了內閣大學士相幫,他在朝中定然順遂許多。
夫人所言極是。沈長澤麵上的不愉消散,心頭也鬆快下來。
薑舒低眸弄花:侯爺既明白,往後便對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長澤定定的看著她,彆有深意。
他最該厚待的是她。
納妾不似娶妻那般講究繁瑣,擇個吉日一頂小轎抬進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儀這些年受到的非議羞辱,薑舒儘量給足她體麵。
因她處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點錯,歡歡喜喜的應了這門親事。
程錦初看到下人將空置的菘藍苑打掃乾淨,掛上紅綢貼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這幾日晏陽生病,將他完全交給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開業也需要她跟進。
是以她一邊照顧晏陽一邊顧著酒坊,忙的腳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氣鬱結,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無法改變。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穩腳跟,她該依賴的人是晏陽。
不論沈長澤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陽始終都是他的嫡長子。
她一定要教導好晏陽,讓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當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陽,此時正拿著剪刀禍禍薑舒送他的葵花。
程錦初回到攬雲院時,葵花已經被剪了個稀巴爛。
晏陽,你在做什麼!沈長澤厲喝出聲。
做壞事被抓包的晏陽嚇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奪葵,多好的意頭,竟被他親手毀了!
程錦初衝過去,看到地上稀爛的葵花,抬手給了晏陽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