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勾唇從容道:若我說與璟王並不相熟,侯爺可信
她與鬱崢雖對彼此有救命之恩,但並無交集往來,何談相熟
沈長澤抿唇睨著她,麵上寫滿了不信。
薑舒輕笑,心中早有所料。
你與璟王,當真不熟沈長澤不死心的追問。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信任全失,說什麼都枉然。
薑舒深知此理,懶得廢話,直接問:侯爺想聽什麼
我隻想聽你一句實話。沈長澤眸子微縮,語帶逼迫。
我同璟王並不相熟,倒是同長公主有幾分熟識。
薑舒覺得十分疲累,不願同沈長澤多做糾纏,轉過身躺下。
然沈長澤卻不肯就此放過她,不休道:隻是如此
侯爺還想聽什麼不妨直說。薑舒有些惱了,聲音冷了下來。
沈長澤的怒氣一下提了上來:你什麼態度
薑舒秀眉緊蹙道:我今日實在乏了,不想與侯爺無謂爭辯。侯爺若覺我態度不好,去尋徐姨娘吧。
薑舒,你是不是忘了,這府裡由誰做主沈長澤忽然俯身壓住她。
杏眸猛然睜大,而後厭惡的微縮,薑舒顫抖著冷聲質問:侯爺想做什麼
我是你的夫,想做什麼都可以。沈長澤憤惱抬手,扯開了薑舒的衣領。
薑舒自知反抗不過,索性放棄掙紮,心如死灰的譏誚道:侯爺此舉,與今日逼迫我的山匪彆無二致。
你說什麼!沈長澤氣急敗壞惱紅了眼,模樣凶狠的似要生吞了薑舒。
薑舒不願再瞧他,嘲弄的閉上眼。一滴熱淚滾落而下,滴到了沈長澤的手背上。
撐在薑舒臉旁的手被燙的一顫,沈長澤倏忽起身,惱怒離去。
薑舒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
她睜開眼望著閃爍的燭火,回想著沈長澤執著不休的問題,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上京閨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賈之女,唯有鬱瀾毫不嫌棄,主動與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難欺負時,毫不避諱的挺身而出維護她,所謂何來
鬱崢,是他授意的嗎
璟王送薑舒回府,又與沈長澤密談一事傳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尋了他去問話。
祖母,母親。沈長澤沉著臉問安。
沈老夫人摒退下人急問道:璟王怎會送薑舒回府找你又所謂何事
沈長澤簡短道:薑舒回京時路遇山匪,璟王碰巧路過順手救下,與我商談隱去薑舒遇匪一事,保全侯府聲譽。
璟王為何要幫侯府沈母不解。
璟王的性情上京人人皆知,絕非多管閒事之人。
沈老夫人也同樣一臉疑問。
沈長澤擰眉,說出了薑舒給他的理由:薑舒與長公主熟識。
瞧我急的,竟忘了這茬。如此便說的通了。沈母恍然一笑,疑竇頓消。
沈老夫人也不再懷疑,轉而問起了其他:你怎會與舒兒分開回京
以沈長澤的武功,若他同薑舒一道,或許便用不上璟王相救了。
我……我收到了急信,需趕回處理。沈長澤隨口扯了個謊。
沈母輕撫心口道:幸好你提前回京了,沒有遇上那些凶惡的山匪。
她聽說府中護衛都死了,若沈長澤在,不死怕也要受傷。
至於薑舒,左右她平安無事,誰救都一樣。
現下最要緊的,是約束府中下人,不讓他們胡說毀了侯府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