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城裡胡亂逛了半日,午間去翠雲樓吃了飯,然後就回薑家了。
姓薑,住在薑家,兩三月前出現,難道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綢衣男子心中呼之欲出。
與此同時,璟王府。
主子,暗衛來報,有人跟蹤調查薑姑娘。追雲躬身稟報。
鬱崢剛沐浴完,擦乾水珠披著寢衣走出屏風,係著帶緩聲開口:何人
方家少東家。
鹽商方家鬱崢擰眉。
是。前些日子方家和薑家在生意上有些衝突。追雲說明緣由。
鬱崢沉吟片刻道:盯緊些。
方家是上京最大的鹽商,富甲一方。這幾年胃口越來越大,開始插足彆的行類,薑舒怕是擋了道被盯上了。
第二天薑舒沒有出門,在家看翠雲樓的資料,為拍賣做準備。
鐘越端來一盤桂花糕,讓薑舒品嘗。
自打回了薑家,薑舒幾乎都同家人一起用飯,鐘越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天天研究新菜。
薑舒嘗了一塊甜香撲鼻的桂花糕,杏眸一亮:嗯,這糕不錯。還有嗎讓楮玉給我娘送些去,給薑寧也留一點。
有,已經給夫人送了。鐘越道。
薑舒滿意點頭,吃完一塊又拿起一塊。
看她吃的一臉滿足,鐘越有些不舍道:我想離開薑家。
為什麼薑舒詫異抬眸:你在薑家過的不開心
鐘越搖頭:薑家很好,但我的夢想是做一名大廚,聲名大噪的那種。薑家不需要我,我想去外麵闖一闖。
她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孤身一人來到上京並不隻是為了找份差事,而是想闖出名聲,實現自己的抱負。
很幸運,她遇到了薑舒,度過了一段安穩美好的日子。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她該離開了。
你再等等,或許不用離開。薑舒堅定了買下翠雲樓的決心。
鐘越不解其意:什麼意思
明天回來再告訴你。
薑舒並非故意賣關子,而是她怕提前說了,明日又沒能買下翠雲樓,會讓鐘越失望。
鐘越雖打算離開,卻也不急這一兩日,便耐心等著。
次日,薑舒帶上銀票和檀玉,去了翠雲樓。
翠雲樓人滿為患,一樓大堂聚集了許多看熱鬨的人,二樓的拍賣座需要交十兩銀子才能入席。
薑舒交了錢,領著檀玉上了二樓。
檀玉緊緊抱著懷裡的木匣,生怕被人搶了去。
相較於一樓的擁擠喧嚷,二樓安靜又寬敞。
薑舒坐下後長舒口氣,開始觀察四周,打量她的競爭對手們。
拍賣開始後,各方爭先出價,薑舒仍在四下打量。
忽然,薑舒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鬱源。
她仔細觀察,見鬱源一直在喝酒看熱鬨,卻並未出手競拍,很是奇怪。
薑舒心有揣測,決定過去問個究竟。
鬱世子。薑舒向男子一樣拱手見禮。
鬱源隨意瞟了一眼,然後嘴裡的酒噴了出來。
你你你……鬱源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驚成了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