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光吃菜,來,嘗嘗這臘肉,可香著呢。虎子爹熱情的給鬱崢夾了一塊。
多謝。鬱崢禮貌道謝,細嚼慢咽的吃著。
薑舒瞥見虎子兄弟二人雖吃著飯,但目光卻一直粘在臘肉上。明明很想吃,卻並未伸手去夾。
薑舒反應過來,給虎子兄弟二人一人夾了一箸。
快吃吧。
兄弟二人高興極了,吃的滿麵笑意。
虎子爹娘麵色赧然道:不用管他們,你們多吃些。
那一盤臘肉,攏共也不過一十二片,這一夾盤裡便沒剩幾塊了。
薑舒莞笑道:在吃呢,我們平日吃不到這麼鮮嫩的野菜,可稀罕了。
虎子娘聽後鬆了口氣,讓薑舒多吃些。
我們這村子偏僻,一年到頭都難見到外來客,今日真是高興。虎子爹拿出他珍藏的酒水,給薑舒和鬱崢倒上。
兩人端起酒碗,跟虎子爹輕碰後飲下。
飯後,虎子端來熱水讓薑舒和鬱崢清洗。
我們家就三間屋,你們兄弟二人今晚就睡虎子這屋。虎子娘抱來乾淨的被褥鋪上。
借宿本就多有打擾,虎子家也無多餘床鋪,薑舒不好提要求,隻能將就一晚。
多謝大嫂,給你們添麻煩了。薑舒輕聲道謝,送走了虎子娘。
關上門後,薑舒回身撞上了鬱崢的墨眸。
四目相對,孤男寡女,薑舒忽的緊張起來。
狹小的屋子狹窄的床,到底該怎麼睡
她慌忙移開眼掃視屋內,除了鬱崢坐著的那條板凳外,隻有一隻舊衣櫃。
床上隻有一床薄被,地麵是凹凸泥地,想打地鋪都沒法兒打。
薑舒咬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穿她的心思,鬱崢出聲道:你睡床,我靠著牆坐著睡。
坐著怎麼睡
今日在河中泡了那麼久,又穿了許久濕衣,若夜裡不蓋被子,怕是會發熱生病。
看著那張狹窄的床鋪,薑舒聲若蚊蠅:還是上床睡吧。
你不怕鬱崢墨眉微挑。
薑舒硬著頭皮道:怕什麼王爺還能吃了我不成。
鬱崢聞言眸光輕閃,不置可否。
出門在外,事急從權。薑舒脫鞋上床,縮到了最裡麵,留出一大片位置。
鬱崢看著那片空位,抿唇道:你我同眠一榻,不怕損了名聲嗎
王爺不說,誰會知曉薑舒反問。
好像是這麼個理。
鬱崢不再多言,起身滅了油燈往床鋪走去。
黑暗中,薑舒感覺到鬱崢在她身旁躺下,輕拉薄被。
兩人皆和衣而眠,守著最後的禮教。
床鋪實在狹窄,兩人躺在上麵,稍稍一動便會碰到對方,嚇的薑舒一動也不敢動。
鬱崢聽著她急促的呼吸聲,便知她還是緊張害怕,儘量挪到床邊離她遠些。
察覺到鬱崢的動作,薑舒鬆了口氣,疲憊的閉上眼。
累了半日,她早已精疲力竭,明明很想睡覺,腦中卻不由自主浮現出今日墜河後的場景。
鬱崢兩次給她渡氣,她都是有意識的。
雖不清醒,但感知尚存。
尤其是後麵一次,鬱崢接連給她渡了幾口氣,一次比一次感受清晰。
兩唇相觸,溫軟輕柔,感覺奇異又美妙。
薑舒想著想著,臉開始作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