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瘦黑影緩步朝她走來。
薑舒猛然驚醒,嚇的坐起了身。
姑娘彆怕,是我。冷星急忙出聲。
薑舒腦袋暈晃晃的,不明所以的問:你翻窗做什麼
冷星平日從不現身,便是她叫也不出來,今夜是怎麼了
冷星在床前頓腳,低聲道:主子回來了,想見姑娘。
啊薑舒聞言瞌睡瞬間沒了,聲音清醒微急的問:他在哪兒
冷星道:薑宅後麵的僻巷,我帶姑娘出去。
薑舒下床穿鞋,走了兩步才想起自己隻穿了寢衣,又摸黑跑回去,拿了楮玉放在床頭的外衣穿上。
為了不驚動楮玉她們,冷星扶著薑舒翻窗出去,末了又用輕功帶著她飛過院牆,幾個起落到了後巷。
主子在車裡等姑娘。冷星指了指巷中停著的馬車。
借著稀薄月光,薑舒隱約瞧見了巷中馬車,內心雀躍歡欣的走去。
逐風坐在車轅上打瞌睡,聽見薑舒靠近的腳步聲,‘刷’的睜眼跳下車,放好車凳打開車門後走到巷口,同冷星說話。
薑舒提起裙角,踩著車凳上了馬車。
同上次一樣,薑舒剛鑽進車門,便被一條強有力的臂膀扯了過去。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清冽雪鬆香,讓薑舒莫明想哭:你回來了。
夜色太黑,車裡又沒點燈,薑舒看不清鬱崢的臉,隻能伸手去摸。
鬱崢低沉的應了一聲,任由她柔軟溫熱的手在他臉上遊走。
撫摸到鬱崢溫軟的唇瓣時,薑舒隻覺一股奇異熱流從指尖湧向全身。
鬱崢抓住她的手,輕啄後拉到一旁,覆上了她的嬌軟櫻唇。
兩唇相觸,抑製在心底的情感和思念瞬間爆發,薑舒主動環上鬱崢脖頸。
這一舉動對鬱崢而言是莫大鼓舞,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摟托著她的後腦,逐漸深入。
嗯——薑舒嬌軀顫了顫,發出一聲嚶嚀。
這聲嬌吟極大的刺激到鬱崢,吻的更凶狠了,似是要將懷中人拆吃入腹一般。
嬌嫩唇瓣被吮的生疼,薑舒痛苦的推了推。
鬱崢不舍的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喘息。
一番激吻,薑舒也嬌喘不止,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剛到上京嗎
以鬱崢克己複禮的性子,若非深夜方回,定不會選擇這麼晚來見她。
嗯,剛到。鬱崢嗓音低啞,透著幾分疲憊。
前幾日他收到追雲的密信,得知薑舒被各家爭相求娶後,急的夜不能寐。
他加快了計劃包剿匪窩,將後續事宜交由沈長淮和周伯序處理,他則日夜兼程趕回上京。
這一路上,他就到驛站歇過一夜,其餘都是在車中度過。
這一夜還是因為逐風和隨行護衛撐不住了,不得已才去驛站休整。
今夜連夜趕回上京,鬱崢讓護衛回王府歇整,他和逐風直接來了薑宅。
他想見她,半夜也不能等。
可是累了聽出鬱崢語中疲倦,薑舒溫聲詢問。
鬱崢擁緊她,將臉埋在她頸間道:急著見你,一天一夜沒睡了。
路上雖有在車中打盹,但心緒不寧並沒有睡著,且馬車顛簸也根本睡不好。
為何這麼急我又不會跑。薑舒心疼,又有些好笑。
素日裡內斂沉穩的鬱崢,竟也有像孩子一般任性的時候。
鬱崢咬牙悶聲道:是不會跑,我要再不回來,你就該被人搶走了。
鬱崢怎麼都沒想到,他就離京剿個匪而已,媳婦兒差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