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養了幾日張力恢複後,主動向鬱崢投誠。
張力不傻,他明白曹騫雖棄了他,但絕不會讓他活著。若讓曹騫得知他沒死,定會殺他滅口,是以他隻剩下投靠鬱崢這條路。
而這,也正是鬱崢將他扔回曹府的原因。看清形勢後的主動投誠,可比威逼利誘有用的多。
說。鬱崢凝神傾聽。
逐風道:根據張力提供的線索,查到了曹騫黨放貸的一處暗點。
派人深入,收集證據,找到他們的銀庫和名單賬冊。鬱崢果斷下令。
還有,讓張力那邊繼續跟查。
是。逐風拱手應下後退了出去。
狡兔三窟,曹騫黨絕不會隻有一處暗點。而他們收放利貸斂下的不義之財,定然也不能存入錢莊,必是私建了銀庫。
看著合上的門,周泊序驚問:曹家私放利貸
鬱崢頷首:此事我也是近日偶然得知,剛查出點眉目。
周泊序冷道:曹家的手當真是伸的廣,什麼都敢做。
朝廷命官私放利貸,可是重罪,按律當抄家流放。
如今鬱承還隻是太子,曹家便敢如此膽大妄為,難以想象將來鬱承登了位,曹家是何等的胡作非為。
結交官員,上下打點,屯兵養馬,都需要大量錢財。曹家無生意鋪麵,不如此那來的錢鬱崢對此並不意外。
周泊序聽的擰眉:我多方暗查,還未尋得曹家私兵蹤跡。
屯養私兵乃滅族大罪,曹騫自是萬分謹慎,不會叫人尋到蹤跡。周泊序能查出此事,已是不易。
修長手指輕敲著扶手,鬱崢沉思須臾道:尋不到,那就逼他們自己現身。
周泊序聞言望向鬱崢,不解他此話何意。
鬱崢道:此事不急,先辦其他的。
臨近午時,兩人商議完正事,鬱崢起身送周泊序。
周泊序出了書房踟躕道:我來的時候,在府前看到了……你阿姐的馬車。
鬱崢聽後訝異挑眉:我阿姐來了
周泊序詫然:你不知
他還當他是故意送他走的呢。
鬱崢一臉坦然:不知。
鬱瀾來王府定然是尋薑舒的,他又在書房處理政務,沒有稟報於他實屬正常。
墨眸瞥向腳步不動的周泊序,鬱崢明知故問:午時了,可要留下來用膳
周泊序眼睛一亮,從善如流:好。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和鬱瀾雖已被聖旨賜婚,但顧著莊老夫人的感受,也不好去莊家尋她,已有許久未見。
瞧著嘴角上揚神采奕奕的周泊序,鬱崢心下納罕。
如今這般粘膩,不肯放過任何一次見麵的機會,那之前那些年,他到底是如何忍過來的
兩人一道回了主院,果然瞧見鬱瀾坐在屋中同薑舒敘話。
許是說了許久有些累,又許是身心放鬆,鬱瀾支手托腮,神情慵散,像隻饜足的貓。
男人的鞋靴踩在積著薄水的地麵上,發出‘漬漬’聲響。
屋中兩人聽到聲音扭頭,一喜一愕。
夫君,周大人。薑舒輕喚出聲。
周泊序時常來王府同鬱崢議事,鬱崢偶爾也會去周府議事,薑舒習以為常。
唯一意外的是,今日正巧鬱瀾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