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照看好她。鬱崢將薑舒交給鬱瀾,冷星也隨侍在她身後。
鬱瀾道:放心吧,她去哪兒我去哪兒,絕不離開半步。
上元節宮宴上的意外,鬱瀾也心有餘悸。
知道鬱崢不放心,薑舒小聲道:我會小心的。
鬱崢又叮囑了冷星幾句,這才往男賓那邊走去。
三哥。瑞王熱情的招呼鬱崢。
鬱崢打眼一掃,在人群後方看到了沈長澤。
鬱源湊過來,順著鬱崢的視線看過去。
瑞王兄怎麼也請他了。鬱源皺眉輕哼。
瑞王悻悻道:本不想請,可也不好刻意冷落。
無事。鬱崢收回視線。
同在京城,各家宴會都會遇到沈長澤,日日早朝也會遇見,鬱崢早已習慣。
走吧,我們去皇兄那邊。瑞王說著,往鬱承的方向走去。
見到鬱承,鬱崢不由想起了曹太師。
說了幾句話後,鬱崢狀似無意的問:太師近來可好
鬱承微歎道:外祖父病的很重,前些日子我才去瞧過。
鬱崢並不意外,先前便收到了謝祈安的消息,說曹太師屋中仍有人。
他們猜測,曹騫定是找人假扮了曹太師。
隻是有一點鬱崢想不明白,曹騫既能找人假扮,又為何要大張旗鼓的辦場壽宴做幌子
思忖片刻,鬱崢探道:上次壽宴時見太師雖有病容,卻精神奕奕,不像病重之人。
鬱承雖奇怪鬱崢為何突然關心起曹太師,但還是如實道:外祖父的病時好時壞,之前風寒還傷了喉嗓,幾近失聲,到如今都沒好。
失聲
鬱崢聽到這兩個字,心神一凜。
原來如此。
為免鬱承起疑,鬱崢沒再多問。
瑞王府後園被一大片盛開的牡丹隔開,左邊是男賓,右邊是女眷。
此時人都到齊,兩邊皆熱鬨不已。
薑舒同曹慕雪鬱瀾等人坐在一起,寒暄閒話。
聊了一會兒,瑞王妃招呼大家去賞花。
薑舒起身時,曹慕雪看了她一眼,彆有深意道:你如今金貴,可得小心仔細些,彆磕著碰著了。
薑舒聞言,對上曹慕雪的眼睛道:有勞皇嫂關心,我素來走的穩,隻要旁人長了眼,自是撞不到我。
夾槍帶棒的話,聽的曹慕雪一怔。
她什麼意思難道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上次的事她做的滴水不漏,且撞她的是鬱皓臨,薑舒便是懷疑,也懷疑不到她身上。
走吧,我扶你。鬱瀾和孫宜君一左一扶著薑舒,冷星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曹慕雪見了,眸光微縮。
還真是謹慎。
不就是懷個身子,好像誰沒懷過,就她金貴一樣。
曹慕雪憤憤的捏了捏手。
夏初時節,百花爭豔。
除了國色天香的牡丹,園中還有許多其他花卉,姹紫嫣紅的競相盛放,如同遊園的眾人。
程錦初走在人群中,眼睛一直盯著薑舒,沒有半點賞花的心思。
自薑舒從靖安侯府離開後,這是程錦初第一次再見薑舒。
與她的狼狽頹靡不同,薑舒容光煥發,雍容端方,十足的王妃做派。
程錦初盯著薑舒的身影,心中又妒又恨。
妒的是薑舒好命,和離再嫁竟比她還尊貴。恨的是薑舒陰魂不散,走了還占據著沈長澤的心,讓他們夫妻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