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騫一巴掌拍在曹晟腦袋上,及時阻止道:請什麼你祖父的身體旁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老人家經得起這般折騰
曹晟這才醒過神來,改口道:那就讓他去曹府。
行啊,正好叫上璟王殿下和謝丞相,一起做個見證。鄭公子鐵了心。
曹晟剛要應下,曹騫怒瞪了他一眼,轉而解釋道:家父病重,不宜見客。他老人家素來大量,不會計較慈虛無傳言。
如此百般推拒,不僅沒能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慮,反而越發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曹騫也知如此處理不妥,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總之,絕不能讓外人見到他府中的‘曹太師’。
否則,遲早敗露。
至於傳言,隻要他咬死不認,也無人能奈他何。
曹公子,你可聽見了,可不是我不願賠罪,這見不著人,我向誰賠去鄭公子語含挑釁。
曹晟氣的不出話來,不明白他爹為何如此做。
他祖父病重不假,但人又不是豆腐,看一眼兩句話又不會碎。
此事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誤會,至此為止即可。曹騫想大事化,事化了。
但挨了打的鄭公子可不乾:這可不行,是非對錯定得論個明白,若是我錯我就認,若不是,我這打也不能白挨。
來去,又繞回了原點。
曹騫瞪向曹晟,恨不得摁著他的腦袋給人賠罪。
但曹晟的脾性沒人比曹騫更清楚,去年大鬨孫府,寧肯硬挨三十杖,也堅決不肯賠罪。
今日曹晟不知內情,認定了是他人詛咒曹太師,就更不可能低頭認錯了。
此事大不大,不,又牽扯到曹太師和曹家聲譽,他若代曹晟賠禮,無異於坐實了傳言,當真是左右為難。
曹騫愁的眉頭都要擰成結了。
僵持之際,鬱崢開口了。
曹太師既病重不能見客,那就請宮中太醫去瞧瞧,一來為太師診病,二來也可為曹太師見證。
如此一舉兩得之法,甚好。周太傅眉頭舒展,大為讚同。
鬱崢看向鄭公子幾人:鄭公子鄭大人可同意
鬱崢都開口了,他們自得給幾分麵子。
但憑王爺做主。鄭郎中道。
曹大人呢鬱崢又問。
為曹太師診病,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曹騫無法拒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望了眼漸沉的色,和剛開席不久的喜宴,曹騫一臉歉疚道:今日乃周大人與長公主大喜之日,實不該生事驚擾。且色已晚,明日再請太醫過府吧。
鬱崢幾人心知曹騫的盤算,並不戳破。
同鄭大人商量好,定下明日早朝後請太醫去曹府。
鬨劇揭過,周太傅笑著請眾人回席,繼續吃酒。
經此一鬨,眾人都對明日的事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曹騫心不在焉,絞儘腦汁思索著對策。
看是不可能讓太醫看的,否則必定敗露。
病可以裝出來,自也能診出來。事到如今唯一的辦法,隻能……
曹大人,喝酒。有人向曹騫敬酒。
曹騫回神,強笑著與人共飲。
另一桌的鬱崢,正對著曹騫而坐,將曹騫的神色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