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陸家人對陸星遠還有喜愛看重,沈清容對蘇柔出手了。
蘇柔險些滑胎,臥床休養了三月才保住腹中孩子。
陸鳴珂查出是沈清容所為,怒打了她一巴掌,欲要休她。
家醜不外揚,陸赫夫婦顧及顏麵,最終勸動陸鳴珂,體棄改為軟禁,陸星遠也被帶離她身邊。
沈清容萬念俱灰,日漸消靡,以為這輩子陸鳴珂都不會再踏足她的院子了。
可一個月後,陸鳴珂突然來見她。
那天的陸鳴珂心情很好,麵上帶著笑,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話。
隻是說出的話,卻令沈清容憤躁抓狂。
陸鳴珂告訴她,薑舒被聖旨賜婚璟王,即將嫁入王府。
沈清容隻覺耳中嗡鳴陣陣,腦中隱藏的弦驟然斷開,氣怒到失去理智,不顧一切要回上京。
她要當麵質問薑舒。
然陸家怎麼可能讓她回去。
不僅不讓她回去,就連她寫的家書,也都被攔截未曾送出。
沈清容不相信鬱崢會娶薑舒,卻又無處證實,日日被不甘和憎恨折磨,幾近瘋癲。
她恨蘇柔,更恨薑舒,卻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支撐著她的,便是隔幾日見陸星遠一麵。
日子就這麼痛苦難挨的過著,直到蘇柔生下一個病弱的女兒,沈清容又開心起來,精神大為好轉。
可被禁足在這一方小院不得外出,連家書也無法收寄,像是與這個世間斷了來往。
時間一長,沈清容受不住了,時常喃喃自語,忽然發瘋摔打東西,借酒消愁。
她生辰那天,無人為她慶生,她便自斟自飲的慶祝。陸星遠來見她時,她喝的微醺半醉。
沈清容對著陸星遠大罵陸家人,瘋癲的模樣嚇到陸星遠,陸星遠害怕的想要離開,沈清容不讓,拉扯間打翻了香爐,滾燙的香爐磕到陸星遠額頭上,燙傷了指頭大一塊。
自此,陸夫人不再讓沈清容見陸星遠。
與娘家斷了聯係,被夫家厭棄,兒子也離她而去,府中下人改認蘇柔為少夫人,沈清容徹底頹廢,日日如行屍走肉般活著。
少夫人快些吧,璟王殿下和璟王妃還等著。下人見沈清容半晌不動,不由急聲催促。
沈清容猛然回神,眼神陰冷瞪了下人一眼道:接聖旨總得體麵得當才行。
語罷,沈清容轉身進內室,親自去衣櫥裡拿出最喜愛的衣裳換上,坐到妝台前讓婢女給她梳妝。
儘管婢女動作麻利,收拾妥當也是兩刻鐘後。
被禁足一年多,第一次踏出院子,沈清容感覺外麵的空氣都是甜的,處處景致都美的令人心醉向往。
可還沒感慨完,兩名體格壯實的婆子一左一右鉗製住沈清容的胳膊,粗魯地架著她往前廳去:少夫人快些吧,讓璟王殿下和璟王妃久等不合適。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沈清容極力掙紮。
兩名婆子不為所動,快到前廳時才鬆開她,低聲警告:夫人說了,請少夫人本分些,否則陸家家規不是擺設。
她是陸家婦,靖安侯府又遠隔千裡,怎麼生怎麼死,都由陸家說了算。
這兩年的教訓,足以讓沈清容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