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和連翹提著心等了一會兒,見鬱崢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這才暗鬆口氣,跟著薑舒去了妝台和衣櫥。
熟悉完內室事務後,兩人退了出去,去做外麵的事,順便收整自己的行李。
追雲和逐風辦完差回來,迎麵撞上兩人,雙方都嚇了一跳。
見過大人。連翹和忍冬不知他們身份姓名,隻能如此見禮。
你們是來侍候王妃的逐風問。
兩人點頭應是,自報名字。
確認兩人身份後,追雲和逐風沒再多問,繞過她們進屋去向鬱崢稟報。
片刻後,追雲和逐風出來,回了主屋左側的屋子。
條件有限,他們又是鬱崢的近衛,便同住一院便於隨時聽傳保護。
右邊屋裡的忍冬看見他們進屋,拉了拉連翹的衣袖道:連翹姐,他們住我們對麵哎。
擦桌子的連翹聞聲抬頭,正好看見逐風關門。
她們方才見過冷星,知道冷星是薑舒的近衛,如今見追雲逐風與她們同住一院,便猜測他們是鬱崢的侍衛。
這一猜測,在晚飯時得到了證實。
侍候完薑舒和鬱崢,幾人一同在耳房用晚飯,免不了互相認識。
看著三人隨身攜帶的武器,忍冬對他們充滿了好奇,但礙於不熟,冷星又臉冷的很,逐風看起來也不好相與,便不敢多問。
夜裡躺在床上,忍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小聲朝旁邊喊:連翹姐,你睡著了嗎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住的近,時常相互照應,親如姐妹。
嗯。連翹含糊應了一聲。
忍冬裹著被子伸長脖子道:連翹姐,我睡不著,我們說會兒話吧。
初到陌生之地,初見貴人,半丈之隔的連翹也有些睡不著,聞言轉過頭來道:你想說什麼
冷星就住在隔壁,忍冬怕吵到她,從剛捂暖的床上爬起身,快速鑽到了連翹被窩裡。
你呀。連翹無奈的歎了口氣。
嘻嘻……忍冬壓緊被角,抱住連翹道:你好香好軟啊。
忍冬常年在山上田間跑,肉都長的很緊實,膚色也偏麥色,不像連翹,白嫩嫩的跟她做的豆腐似的。
連翹摸著忍冬粗糙的手和手背上的疤痕,心疼道:你是女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否則將來嫁不出去或是被相公嫌棄可怎麼好。
忍冬不以為然道:敢嫌棄我,那定不是真心實意的,不要就是,就跟連翹姐過一輩子也挺好。
她們的年紀,早就夠成親當娘了。這幾年來,也不是沒人給她們說親,隻是都被她們推拒了。
忍冬自在慣了,不想嫁人被束縛,性情也不討人喜歡。至於連翹,她不想隨意將就,想尋一個合心意的人。
幼時爹娘時常吵架打罵的記憶深刻腦中,連翹不想同他們一樣。
兩人就這麼耽誤著,一晃眼就成了旁人口中想攀高枝的老姑娘。
然不論旁人怎麼說,她們自己是快樂的,這就足夠了。
隻是孤身一人久了,每每見到夫妻相攜甜蜜和睦,逢年過節家人團聚歡聲笑語時,難免孤寂,也想要一個美滿的家。
想到此,連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那可不行,我還是要嫁人的。
忍冬聽後嘟囔道:嫁人有什麼好,我們這樣多自在啊。自個賺錢自個花,也不用看誰臉色,更不用累死累活的侍候誰。
連翹道:可也無人庇護倚靠,病了累了都無人端茶倒水……再說了,我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