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大雪紛飛,冷寒透骨。帳中生著火盆,但卻怎麼也驅散不了蕭姝心底的寒冷。
婢女給蕭姝擦乾淨水,侍候她穿衣時,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心疼惶憂道:順城距此地幾千裡之遙,信方送出,王爺到來至少還得一月,若大王子再欺辱公主怎麼辦
提到紮泰,蕭姝滿心厭惡,恨聲絕望道:能怎麼辦,隻能忍著。
紮泰如今完全露出了真麵目,根本不拿她當人,也不顧忌她的身份。她若強行反抗激怒紮泰,怕是會沒命。
婢女聞言心驚道:公主可是南延的公主,大王子怎敢如此。
這裡是漠北,他有什麼不敢的。蕭姝話中滿是淒絕無望。
她再不知世間險惡,也見過宮廷陰暗。
紮泰就算真弄死了她,隨便給出一個急病暴斃的由頭,南延都無法說什麼,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所以蕭姝不敢硬碰硬,隻能期望這痛苦難熬的日子能過快些。
忍一忍,等王兄來接她,回到南延就好了。
蕭姝反複安慰自己。
雪落無聲,軍營中一片沉寂。
主帳中,紮泰在同眾將領議事。
放縱後的紮泰神情慵散,身上還殘留著糜情的味道。
巴魯一首盯著他,待議完事其他將領都走後,巴魯饞涎問:大王子,南延美人滋味如何與漠北女子有何不同
紮泰一聽,抬眼看向巴魯,在他臉上看到了毫不掩飾的色欲。
老色鬼。
紮泰心中冷嗤,麵上卻笑著道:巴魯將軍可要嘗嘗
巴魯聞言眼睛一亮,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
好色是男人本性,獵奇更是潛藏在男人骨子裡,時刻都蠢蠢欲動的天性。
紮泰看透巴魯心思,叫來侍衛附耳吩咐了幾句。
侍衛走後,紮泰睨著按捺不住的巴魯,邪肆笑道:多日行軍辛勞,巴魯將軍今晚好好舒展放鬆。
謝大王子。巴魯致謝後起身,急不可耐的離去。
紮泰望著巴魯的背影,端起麵前酒盞一飲而儘。
漠北崇尚武力,子民個個能騎善射,平日是牧民,一經號召便是將士,隨時可上戰場。
而巴魯是漠北第一勇士,手握重軍,在漠北臣民中威信極高。
此番紮泰兵發大昭,掌控王庭,離不開巴魯鼎力相助。
而往後紮泰想要穩坐王位,也少不了巴魯支持。
是助力,也是掣肘。
巴魯自持功高,難免有幾分放肆,不似旁人那般恭敬,甚至會提出無理要求,就如方才那般。
紮泰雖心有不快,卻也彆無他法,一切都隻能等坐上王位再作打算。
夜黑雪大,蕭姝的婢女侍候完蕭姝,回帳歇息時,突然被人從後打暈。
等婢女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陌生營帳,上方有一魁梧中年大漢。
你是誰婢女大驚失色,神思清醒後掃視西周,發現自己和大漢都光著身,在做什麼不言而喻。
巴魯低頭親了婢女一口,狂笑道:我是你男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了。
婢女聽後瞬間麵無血色,掙紮著想要逃離。
想跑巴魯一把將人抓回來,猛力摔在榻上,很是粗魯。
公主,救我……婢女望著滿臉橫肉,年紀比她爹還大的巴魯,厭惡又絕望地哭喊。
她拚儘全力,使儘渾身解數也掙脫不出魔爪,反而換來更粗暴的淩虐。
這一夜,蕭姝睡的很不安穩,噩夢不斷。
她醒來時天己大亮,兩名婢女候在帳中,眼睛都哭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