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用力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錢。"
似乎這句話,男人經常聽到,所以對於女人的話,哈哈一笑。
他伸手捏著她下巴,看著她的那張漂亮的臉,滿眼貪婪,"你這張臉,就可以幫我賺到你想像不到的錢,所以,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嗎"
"乖乖聽話,認命吧!"
聽了男人的話,時念遍體生寒,眼裡的冷靜瞬間分崩瓦解,露出深深的絕望和恐懼。
她還想說什麼,但男人卻似乎已經不耐煩,冷冷看了她一眼後,將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在車子另一頭的趙鈴玉蜷縮在角落裡,一言不發,似乎早已認命。
車子開了兩三個小時,才停了下來,時念往車窗外看了眼,頓時一驚,外麵竟是個工業園。
但是又和她之前看到的工業園有些差彆,這個工業園,外麵的圍牆很高,而且上麵有一圈一圈的鐵絲。
她還看到工業園的門口,竟有兩個拿著衝鋒槍的男人。
她心狠狠一沉,麵色猛變,這絕對不是在她的國家,不是在華夏。
腦海裡這時候想起了之前看過的幾條新聞。
緬國詐騙園,很多華夏人偷渡來到這裡做詐騙,還有一部分人是被騙,還有被迷暈了送過來的。
而她這種情況,不就是後麵這種情況嗎被迷暈賣到這裡。
新聞裡,那些人被打被電擊,還有挖器官的一幅幅慘不忍睹的畫麵,像幻燈片一樣在她腦海裡不斷出現。
這一刻,時念就算再堅強,也嚇得快崩潰,全身抖得跟篩糠一般。
而且女人在裡麵隻會更慘,會淪為男人發泄的工具。
怎麼辦
究竟該怎麼辦
在自己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陸景洐。
"陸景洐,陸景洐……"
她在心裡大聲呼喚著,眼裡的淚水不斷滑落。
遠在海城的陸景洐,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坐在黑暗中。
他眼睛沒有了任何的光亮,比黑暗還要暗沉。
"陸景洐……"
突然,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帶著哭泣地呼喚,他心劇烈一跳,身體噌地一下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椅子都被帶倒了,在安靜地房間裡發出刺耳的"哐當"聲。
"念念!念念!"
他在房間裡激動大喊,沒有得到回應後,他打開了燈,光一下子將整個房間照亮。
"念念,你在哪你出來!"
他聲音都是顫抖的,目光搜尋房間每個角落,在沒看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倩影後,他不死心,跑到窗簾後,還有床底下,櫃子裡,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但依舊沒找到時念。
"念念……我聽到你叫我了,你出來好不好,彆藏了……"
說到後麵,他已經哽咽,帶著哭腔。一張爬滿血絲的雙眼裡,泛著淚水,眼神悲痛。
他不願承認自己剛剛其實是出現了幻聽,瘋了一般地在房間裡找了一遍又一遍。
門外準備進來彙報情況的手下,聽到房間裡傳來的那有如野獸悲鳴的嘶吼聲,眼裡露出同情,還有一抹無法掩飾的畏懼。
此刻的陸景洐,他根本不敢靠近。
但不進去更不可能,最後深吸了口氣,才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來!"
和剛剛完全不同一種聲音,從門內傳出來,沒有了哭腔,也沒有顫音,隻有冷漠。
手下推開門,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他看了眼那坐在沙發上,麵沉似水的陸景洐。
咽了下口水彙報道:"老板,趙鈴玉的父母已經找到,人已經帶來了,就在下麵,要不要帶上來。"
"不用帶上來,我下去。"
這臥室是念念睡覺的地方,彆被那些惡心的人弄臟了。
陸景洐下樓來到客廳,趙氏夫妻兩人看到他後,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恨意還有畏懼。
這個男人害得他們趙家短短兩個月就破了產,但是他們卻連報複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們和陸景洐的實力差距太大太大。
趙父每一天都後悔,為什麼要去招惹陸景洐這個大魔王。
但再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沒有後悔藥吃。
"陸景洐,你想對我們夫妻乾什麼我們已經被你弄的破產了,現在隻能住在又舊又破的出租屋裡,你難道還不滿意嗎"
趙父努聲低吼,但是他氣勢卻不足。
陸景洐走近,目光冰冷地盯著趙父,"趙鈴玉在哪告訴我!"
"那孽女我們怎麼會知道在哪。"
趙父對趙鈴玉是失望至極,而且他覺得要不是她太蠢,沒有讓那晚計劃成功,趙家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境地。
所以一提到她,眉頭就狠狠皺了起來。
"你們要是不說出她在哪,你們彆想離開這裡。"
陸景洐警告道。
趙氏夫妻這下怕了,但是他們真不知道趙鈴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