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異種之王(16)(1 / 2)







第054章 異種之王(16)

白沐正滿臉關切,又帶著點忐忑地看著他。

林翳心中冷笑。

白沐不好好地用他的智力和學識,為人類做貢獻就算了。

可他竟然跟司徒暮勾結,鏟除人類的科學家,想要把人類在生物領域的研究,拖回蠻荒時期,好讓自己能夠享受奴役他人的快樂。

該死!

林翳直接一揮手,三棱錐從白沐的前額刺入,穿過他的大腦,直接從後腦勺穿出。

白沐的屍體在地上神經反射性地彈跳了兩下,最終不動了。

林翳走過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他的頸動脈。

白沐徹底死亡。

司徒暮的“真愛”死了,下麵,該輪到他的門徒了。

林翳沉著臉,走出山洞。

太陽高懸,正是中午時分。

光束穿過密密層層的樹葉,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莫羽塵手腳酸軟,徐心也靠著一棵大樹的樹乾喘氣。

幾名幸存的異能者,護在他們周圍,和異種拚殺。

近處,異種的屍體堆疊,滿地都是腥臭的黏液。

遠處,更多的異種正朝這邊而來,似乎無窮無儘。

“該死的林無衣!”莫羽塵忍不住低聲罵他,“不就說了句導師喜歡白沐院士嗎,這麽點刺激都受不了……導師也是,為什麽派林無衣這種純愛戰士,過來執行……”

徐心看了莫羽塵一眼:“林無衣應該已經死了,死人不需要討論。”

莫羽塵一愣:“死了??”

他沒有隊員的坐標,他以為林無衣一直還活著。

沒想到,他竟然……

早知道,自己不刺激他了……

“快點給傷員治療!”徐心簡單下令。

莫羽塵還來不及多想,就再次立刻投入戰鬥。

他是治療師,已經勞累了整整一夜。

異種根本殺不完,隊員不停受傷,他的體力,精力,幾乎耗空。

此刻幾乎是強撐著給隊員輸血。

滋滋~!

一隻異種朝著他撲過來,是一隻高階的變異異種。

那隻高階異種辨認出了人類隊伍中的治療師,撕碎了本就不堅固的防禦,直衝著莫羽塵而來。

“啊!!!”莫羽塵發出尖叫。

眼看著黑色絲線就要刺穿莫羽塵的心臟時,一柄金色的利刃,從天而降,截斷了那些黑色絲線。

隨即,一個渾身被金絲包裹的人,從樹梢跳落,停在莫羽塵身旁。

“啊啊,王種,王種!!”莫羽塵徹底大叫起來,“導師救我,救我啊!!”

林翳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閉嘴!”

莫羽塵立刻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睜大了雙眼,驚喜又狐疑地看著林翳。

這是林翳,沒錯了……

可他身上的金色絲線,在不停蠕動,顯然是被異種寄生了。

這是個怪物,怪物!!!

莫羽塵想要喊出口,但他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隻一眨眼,他就看見這個被寄生的林無衣,就已經殺入了異種群中。

無數的金色絲線在半空中嗖嗖嗖刺出,整片林子像是下起了金色暴雨。

隻三分鐘,所有的異種,全都退散。

林翳身上的金色絲線,這才緩緩收攏,形成一個金色海星的模樣,貼在他的胸口。

“林……,林無衣!!”徐心認出了林翳,驚呼出聲,“你居然敢假死,導師會懲罰……”

林翳手一揚,一束金色的光,從他的眉心間射入。

徐心被一種怪異的感覺襲擊了,仿佛自己丟失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同一時刻,他也回憶起了很多【兌換信仰】的細節。

林翳動作不停,現場整整二十六名幸存者,腦海中的寄生物,全都被他清理了。

而金色海星,也累的縮成了一團,五條腕軟軟地垂下,隻有口器還緊緊吸附著他的心口。

“現在,你們兌換來的信仰,已經被我殺死。”林翳緩緩朝著莫羽塵走去。

他剛剛觀察過了,莫羽塵是個治療型的門徒。

鑒於上一個治療師自殘殺人的事情,林翳決定先殺莫羽塵。

林翳抬起手,按住莫羽塵的腦袋:“你為虎作倀,該死!”

莫羽塵臉色慘白,他隻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還沒反應過來。

但即便如此,死亡的恐懼卻清晰地降臨到了他的麵前。

林翳正準備手上用力,捏爆莫羽塵的腦袋時,突然有個聲音,在他的胸口處響起:“不要……這樣……”

林翳低頭,他看見,是那隻金色的海星。

林翳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海星身上的金色絲線,在不停地抖動,摩擦震動,發出擬人的聲音。

發音不準確,但它的意思,卻通過神經橋接,精準地傳入了林翳的腦海中。

“翳,不要亂殺人。以惡治惡,這不好。不是對惡人不好,而是會把向往陽光的你……拉入黑暗……”

林翳愣在原地。

他呆愣了片刻,突然就笑了。

是陸明陽,這隻金色海星,就是陸明陽!

儘管它不記得前塵往事,不記得自己。

但他就是,那個曾經溫暖過自己的人。

金色海星還在繼續:“他們之前作惡,是身不由己,給他們一個機會……這樣你以後想起,不會因為亂殺,而難受……”

林翳點點頭:“好,我聽你的,給他們一個機會!”

林翳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

他選擇用槍,是因為這個東西,是刻在人基因中的,對死亡的恐懼。

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莫羽塵的額頭:“以前你被司徒暮種了心錨,做的事情並非本願,也算情有可原。現在我問你……”

莫羽塵的心臟跳得非常快。

他甚至沒能聽清林翳的話,他的腦袋中,完全被過往的一幕幕充斥。

那是自己看著司徒暮對其他人笑,對其他人曖昧時的痛苦;

那是自己為了贏得司徒暮的一個讚許,而不顧一切幫他做事時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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