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很冷清。</P>
一夜的狂歡,滿街殘留著各種垃圾,仿佛還能看到昨夜百姓和將士們有多放縱。</P>
但很意外。</P>
負責清理的環衛工,陸陸續續的上班,清理這一夜的痕跡。</P>
薑修遠微微蹙眉,攔下一名環衛工,一個滿頭白發的六旬老嫗。</P>
“本宮不是下令關內所有人休息一日,是誰讓你們乾活的。”</P>
薑修遠冷聲質問。</P>
嚇得老嫗撲通跪下:“七爺,沒有人逼小人我老婆子,是老婆子我自願的。”</P>
“不止是我,大家都是自願的,您不信可以問問他們。”</P>
老嫗驚慌的解釋。</P>
薑修遠將老嫗扶起來。</P>
他本沒想嚇她,隻是生氣了。</P>
這邊的動靜,將這條街上的環衛工都吸引過來,他們有老,有殘,有婦人。</P>
“七爺,的確是我們自願的!”</P>
“楊大人說讓我們休息的,可我們心裡過意不去,我們在這,有這麼好的生活,每天有肉吃,有飯吃,還有乾淨的房子住,我活五十六歲了,隻有到了這裡,才感覺自己是像人一樣活著。”</P>
“七爺,您還給我們這麼簡單的工作,讓我們活著有奔頭,沒人欺負我們。”</P>
“七爺,您就讓我們乾吧!”</P>
另一個大爺老淚縱橫的喜泣道。</P>
“是啊,七爺,您讓我們乾吧,不然我們睡不著的。”</P>
“是啊,是啊!七爺,讓我們乾吧!”</P>
一個個淳樸的臉上,都露出感激之情。</P>
薑修遠默然,隻能無奈點頭。</P>
環衛工們都不會阿諛奉承,隻知道薑修遠是大人物,給他們飯吃的大善人,他在旁邊看著呢,要更努力的乾活。</P>
“主子,我忽然想哭!”</P>
沐雪眼眶紅紅的。</P>
“會變醜的。”</P>
薑修遠深吸一口氣,戲謔的調侃。</P>
沐雪一下情緒被打破,變得哭笑不得。</P>
兩人繼續巡察在街道上。</P>
而在不遠處,張輕茹和陶姣默默看到這一幕。</P>
“姐,我也想哭!”</P>
陶姣抽著鼻子,情緒飽滿的忍著。</P>
“會變醜的!哼!”</P>
張輕茹氣呼呼的學著薑修遠的話。</P>
不過,那個哼,是她自己加的。</P>
“姐姐!!!”</P>
陶姣嬌羞的表達不滿。</P>
“行了,真哭了,可就不好看了,那你還要不要去見蔣總。”</P>
張輕茹隻好安撫道。</P>
原來,兩人一夜沒睡,聊了很多。</P>
陶姣吐露心聲,看上蔣無病了,但一個人害怕,要拉著張輕茹一道。</P>
張輕茹無奈,才帶著她出來。</P>
“姐姐,這麼早,蔣總會不會還沒睡醒!”</P>
走到修正軍的營地門口,陶姣又怯怯不安的詢問。</P>
張輕茹無語的翻白眼。</P>
“那你還催著我來?”</P>
張輕茹氣鼓鼓的反問。</P>
“誰!”</P>
結果兩人動靜太大,被執勤的守衛聽到。</P>
一聲冷喝,嚇得兩人掉頭就跑。</P>
蔣無病錯愕的走出營門,隻看到兩個逃跑的有些狼狽的倩影。</P>
“好像是陶先生家的女兒。”</P>
一旁的周義猜測道。</P>
“行了,彆亂猜,繼續執勤。”</P>
蔣無病故意擺出黑臉叱喝。</P>
昨夜的狂歡,和將士放一天假。</P>
蔣無病卻命令全軍排長以上,不許休息,代替將士執勤。</P>
倒也沒有任何一個排長級以上的有任何怨言。</P>
因為,薑修遠在巡察,蔣無病在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