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重,甚至稱得上溫和好聽,偏偏說出來的話叫人背脊發寒,魯大師隻覺心頭一個咯噔,一時竟忘了說話。

也就是在這時,關栩栩已經乾脆地從背包裡掏出一支沾了朱砂的拇指大小的小筆和一塊玉牌。

朱紅小筆在玉牌上一勾,隨即將玉牌輕輕放到宋雨梨的額心處。

宋永銘夫婦就站在床邊,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在那玉牌放到宋雨梨額心的瞬間,他們似乎看到玉牌上有一縷黑氣掠過,隻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又見關栩栩從背包裡掏出幾張黃符紙,似是注意到薑淮那邊的小動作,關栩栩視線微微一轉,又注意到那魯大師麵上一臉的不甘與憤恨。

想起他剛才舞來舞去的動作,關栩栩雖然不覺得那樣的動作有什麼好看,但大家好像覺得折騰一下更有信服力。

剛剛宋老太太好像說讓她拿出真功夫看看來著。

關栩栩想了想,她雖然不會跳舞,但要唬唬人,她也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她驀地後退一步,精致明媚的臉頰倏然斂起所有情緒,整個人渾身氣質陡然一變,淩厲而專注。

隻見她抬手,雙手成掌相對,而隨著掌心拉開,原本夾在她掌心的五張黃符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陡然牽引,直挺挺立於她的掌心之中,整齊劃一。

單這一手,已叫房中包括魯大師在內的幾人雙瞳陡然睜大。

又聽她粉唇微啟,聲音清靈如泉,卻帶著淩冽的威勢,

天道清明,地道安寧,混合乾坤,百神歸命,我奉赦令,破!

隨著她最後一聲破令,隻見她雙掌向外推去,那原本整齊立於空中的黃符頓時刷的朝著床上的宋雨梨直直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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