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們永遠在一起◎(1 / 2)

瑤台之下 裴玄寂溫瑩 5480 字 11個月前






第50章 我們永遠在一起◎

名分?

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麽名分。

溫瑩當下因著舒爽後的疲乏, 整個人也暈乎乎的,敷衍似的向裴玄寂許諾:“給,到時候了便給。”

實則, 她都不知他一個大男人要到給名分的時候, 是什麽時候。

但裴玄寂似乎很珍視這個承諾,先是怔愣片刻, 而後又抱著溫瑩親吻了許久。

但也僅是親吻而已,吻到氣氛熱稠呼吸急促,吻到難舍難分心跳如雷。

當到達一個再難抑製的臨界點時,他才赫然退開起身來。

對上溫瑩詢問疑惑的目光,卻是很快轉頭,隻留下一聲沉啞的低聲:“我去給你備水。”

身上黏糊糊的的確不太舒服, 溫瑩嘟囔著“嗯”了一聲,也不知裴玄寂這是已經緩解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但也沒再多想。

沒過多會, 裴玄寂拿了熱水過來。

溫瑩身形微動,本是想著自己未著片縷,或許會有些羞赧。

但身子實在軟得厲害,他方才不都這樣那樣了,便也懶得動彈了。

“你幫本宮擦。”

裴玄寂麵色微沉, 也不知是不是被這般不客氣的命令氣惱了。

但手上動作輕柔, 擦拭得極為仔細。

隻是當溫軟的棉帕略過一雙修長的腿時, 越往裏,就越叫人感覺到一股不屬於棉帕的別的熱燙。

溫瑩在舒服的迷蒙中微微睜了眼,這才發現, 是裴玄寂灼熱的呼吸撲灑在肌膚上。

這會倒是後知後覺感覺到了不自在, 她下意識閉緊雙腿, 卻正好夾在了男人肩頭。

裴玄寂抬起頭來,意味不明道:“夾太緊了,我動不了了。”

溫瑩隻覺身子又燙起來了,支支吾吾道:“什、什麽動不了,你、我……”

腳踝被大掌抓住,力道不大,但觸感明顯。

不同於自己的觸感,裴玄寂的掌心和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被他拉扯開來,比方才同樣的經曆更清晰。

溫瑩這下是徹底受不住了,通紅著一張臉,身子都微坐了起來:“好、好了,本宮差不多了,不必擦了。”

裴玄寂沉默不語,隻很快起身,留到一道看不出情緒的背影:“那你先休息,我去洗一下。”

溫瑩的確有些睜不開眼了,但微眯的眼眸裏瞧見裴玄寂要走的動作,下意識又伸了手,手指勾住他的小指,聲音軟軟的:“你一會還回來嗎?”

裴玄寂腳下步子一頓,回頭時唇角含有笑意:“你想我回來嗎?”

他身上暖和,這會所有不適感和熱燙逐漸褪去,她又開始貪戀起那濃熱的體溫了。

他身上觸感極好,方才抱著的時候,隻覺全身都像是被包裹了似的。

溫瑩輕輕點頭:“想的。”

那抹笑意逐漸攀上眼尾,溫瑩聽見裴玄寂回答她:“遵命,公主。”

如此,溫瑩才算是安心地鬆了手。

目光看著裴玄寂離開的背影,心想著男子沐浴應當是費不了多少時間的,不若她就再多等他一會。

待他回來,她其實還想再親他一下的。

可沒曾想裴玄寂這一去,竟去了好些時間。

溫瑩等得眼皮打架,兩條白皙的腿在被褥下無聊地翻動著,手指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不知何時竟就這麽睡了去。

這一夜,溫瑩沒能等得裴玄寂回來,自也不知最後他是否有回到榻上來陪她。

但總歸這一覺是睡得舒坦的。

第二日溫瑩醒來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竟是在裴玄寂的屋子裏歇下的。

雖早晨醒來不見他身影,但竟也無人尋她的蹤跡。

待到再見到雲袖時,雲袖竟也沒對此多問,像是知曉了什麽似的。

隻是昨夜那種奇怪的感覺,如今想來或許也不僅是溫泉泡得太久的緣故,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

而後雲袖便為她解釋了那碗藥的由來。

溫瑩眨了眨眼,竟也沒露出被算計了的惱怒之色。

思緒了一會,她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問:“難怪他說不必喝藥了,是怕把持不住呀。”

雲袖歪了歪頭,不解道:“公主,您說什麽把持不住?”

溫瑩麵上微熱,擺了擺手,轉而問:“裴玄寂人呢,怎一大早便沒見蹤影。”

雲袖這才道:“裴大人天不亮便起了身,奴婢向他弄清楚這味藥的來龍去脈後,他便吩咐奴婢在屋門外守著您,說是城中有事要急回,這便先行回了城中。”

“他走了?”溫瑩眉頭一皺,為這事倒是有了慍怒,“何事如此著急?”

雲袖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曉,但裴大人留下了這個給您。”

雲袖從懷中拿出一個流雲墨藍色的囊袋。

溫瑩狐疑地接過,打開囊袋隻見裏麵放著一塊碧玉通透的玉佩。

玉佩雕紋精細,手感滑膩,玉佩底部刻有一字——寂。

是裴玄寂的玉佩。

溫瑩見過。

在那次和他一起躲在小巷中時,她本想偷他懷中的案件證物,便瞥見過這枚玉佩。

而後他似乎不論什麽著裝都會將這枚玉佩佩戴在腰間,像是身份的象征。

但是他給她留下這枚玉佩是什麽意思。

溫瑩在溫泉山莊又待了一日才回到城中。

再過幾日恒王的生辰宴便要到了,不少人也在為此事忙碌著。

溫瑩不知裴玄寂前去忙碌之事是否與此有關,但她自溫泉山莊一別後便沒了他的消息。

的確叫人有些氣惱,在她忍不住想派人前去裴府問詢他的下落時,卻有另一個消息忽然傳來。

“瑩瑩,瑩瑩?”

溫瑩一愣,看見池遇在她眼前揮了揮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走神了。

池遇是幾日前抵達京華的。

一來是為恒王生辰,二來是此前便說話忙完越國的事會再來看溫瑩。

今日正是恒王生辰,他們得以在宮宴中相見。

自是有許多話說,可溫瑩卻頻頻走神。

溫瑩回過神來:“在聽呢,池哥哥方才說到哪了?”

池遇笑:“還說在聽呢,今日怎一直走神,可是在想什麽事?”

想什麽呢?

溫瑩知道,自己在想裴玄寂。

他竟是好些日子沒消息了。

沒有來找她,也沒有派人來找她。

莫不是她當真太要麵子了,那日本也敷衍了他,而後也同樣沒有再主動派人給過他消息。

說不定他也在等她找他嗎?

旋即,溫瑩心裏又哼了一聲。

要名分的是他,沒了音訊的也是他。

她才不想他呢。

“無事,沒想什麽。”

溫瑩的話語不算熱絡,但池遇似乎仍是很有說話的興頭,轉而又道:“聽聞你的腦疾在台州時不治而愈了。”

溫瑩點了點頭,這時還沒意識到池遇想說什麽。

很快她便聽到他又道:“那這次,我還能再問你一次那時問過你的問題嗎?”

溫瑩怔然,回想起那時她和裴玄寂定下了婚約,池遇卻向她表白。

那時她按照心裏的想法坦誠地回答了池遇,但如今她的記憶恢複,再麵臨這個問題時心裏卻也清晰地有一個答案。

溫瑩忽的鬆了口氣。

還以為這事會因池遇的再次提起,讓自己陷入疑惑的彷徨中,沒曾想她竟是這麽清醒。

她很快開口道:“或許那時腦海中的記憶不完全屬於我,但那些所經曆過的感受,卻是我真正擁有的,我的回答沒有變,我的想法也更加堅定了。”

池遇神色微變,眸底有被刺痛的顫動,有些不敢置信,但張嘴時瞧見溫瑩眸子裏因想起某人時而閃爍的亮光,那些話又忽的咽了回去。

他落寞垂眸,苦澀地笑了笑,最終還是溫和道:“我知道了,或許你心裏的想法一直很清晰,我也希望你幸福。”

宴席開始。

溫瑩獨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仍如以往一般不時會聽見周圍女子談及到裴玄寂的議論聲。

可那個人,卻並未出現在宴席上。

從旁的女子的議論聲中,她偶然聽到幾句,似是說裴玄寂近來跟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接連忙碌了好幾個案子,以往倒是從沒見他這麽拚過。

溫瑩有些不悅,隻覺這些有關他的事,自己竟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但又知曉他是忙於案件去了,也找不到由頭與他置氣。

他既是如此忙碌,今日定也不會來恒王的生辰宴了。

溫瑩有些煩悶地喝了幾杯酒。

她酒量不佳,幾杯酒下肚便覺得暈沉沉的。

她趴在桌上緩了一會,腦海中的思緒卻不斷開始發散蔓延。

她想,她好像當真很想他。

埋怨他時想,氣惱他時想,就連說他壞話時也是在想他。

那上次之後,他們又何時會再見呢。

那些綿密的回憶浮現腦海,好像剛親密無間過的人,突然就與之隔開了一道看不見的阻擋。

其實主動去找他並沒有什麽丟臉的,她失憶那會不也總追在他身後跑。

溫瑩胡思亂想了一陣,酒勁上頭,便越發悶悶不樂了。

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這便起身打算要離開宴席了。

夜色漸濃,宴席仍在繼續。

溫瑩離開的身影並未有太多人注意到,畢竟她向來喜歡在宴席上跑路。

她吩咐雲袖去和皇上皇後稟報一聲,自己便先行朝著宴席外的方向走去。

旁人未曾注意到她,但池遇瞧見她搖搖晃晃的步伐還是很快跟了過來。

“瑩瑩,你要回去了嗎?”

溫瑩借著月光這才看清來人是池遇,她點了點頭,輕聲道:“似是貪杯了,所以先行回去了。”

溫瑩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可惜天色太暗,看不見她麵頰因醉酒而泛起的紅潤。

池遇道:“聽你聲音的確有些醉了,我送你吧。”

溫瑩的確有些迷蒙了,但也不至於醉得走不動道,聽池遇這般說,她下意識張嘴就想拒絕。

可拒絕的話語還未說出口,池遇已先一步又道:“雖是拒絕了我,但作為兄長送你回府你應不該拒絕吧。”

拒絕的心思被看透,池遇以退為進,溫瑩一時間倒不知如何再接話了。

她腦子有些發昏,動了動唇,還是想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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