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長風哈哈大笑,眼神曖昧的打量著兩人,直至李心衣已經羞澀的有些抗不太住。
“司空長風!別在這囉嗦!該乾嘛乾嘛去,你是很閒嗎!”
李寒衣看到司空長風如此調侃自己妹妹頓時心頭火起,有些不爽的輕嗬道。
“咳,我已備下酒席,諸位請隨我來!”
對上李寒衣,司空長風頓時神情訕訕,又一低頭看到自家閨女那幸災樂禍的眼神,頓時狠狠的瞪了其一眼。
雪月城最大的酒樓上,百裏東君懶散的坐在椅子上。
“長風,酒呢!”
“酒!?怎麽!師侄媳婦來了,你這個賣酒的不得表示表示!?”
麵對百裏東君的質問,司空長風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而對於這司空長風這已經完全不要麵皮的行為,百裏東君頓時也一臉無奈,隻得指揮自家酒肆的小廝前往東君酒肆拿酒。
不一會,桌上便擺了零零總總十幾種色澤各異的美酒。
“桑落、新豐、茱萸、鬆醪!”
“長安、屠蘇、元正、桂花!”
“杜康、鬆花、聲聞、般若!”
“此十二盞酒乃是取自全年各個階段的時令,各有各的味道,諸位請隨意!”
“好啊!百裏東君!我平時去喝你一壺酒跟要你命一樣!”
“怎麽今日這麽大方!我不管,我以後去喝酒你也要拿酒給我!”
這滿滿一桌子的酒看的司空長風有些目瞪口呆,想著平時百裏東君摳搜的樣子,頓時惡狠狠的控訴道。
“去你的,你見過那個顧客去酒館不付錢的!”
“這麽大年紀了,也不怕被小輩笑話!”
百裏東君翻了個白眼也不去理會,自顧自的取過來一盞長安慢悠悠的自己喝著,見狀司空長風也毫不示弱,也拿過來三盞護在自己這裏。
開玩笑!難得占百裏東君一點便宜!自己得多喝點!
“那個,我有些不勝酒力,就不喝了吧!”
望著那一盞盞美酒,李心衣輕聲開口,一雙美眸中浮出些許渴望,但是自己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住。
隻心中暗歎一聲可惜,這可是酒仙的酒啊!
“無妨!心衣丫頭!”
百裏東君輕輕一揮袖袍,在蘇墨和李心衣麵前放下一壺清酒,輕輕打開壺口的泥封,露出裏麵那亮如月華的酒液。
“這盞乃我新釀,名為盞中月,平時放於酒窖之中,取自月圓之時,在酒窖之上開一扇窗,以月華入酒!”
“雖未加酒,卻以常受酒氣熏染,有酒也無酒,比起這幾盞口感更好,而且不傷身的!”
“既如此,心衣謝過師伯!”
“謝師伯!”
蘇墨和李心衣一起謝道,百裏東君無所謂的擺擺手,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喝著他的長安。
“阿墨!”
捧著酒杯的李心衣眸光粼粼,嘴角彎出一抹弧度,和蘇墨手中酒杯輕碰,將手中的盞中月一飲而儘。
銀華的酒液入口,起初冰涼爽口,絲滑如錦,待到酒液入腹,卻又好似一盆冬日暖碳,而後一股淳香縈繞口中,久久不散。
幾杯酒下肚,李心衣一雙美眸水汽盈盈,兩頰帶著兩坨紅暈,本是有些禦姐的臉上帶了些許憨態。
“阿墨!”
“嗯?”
蘇墨轉頭便看到李心衣雙眼迷醉,一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撐著正偏頭望著他笑,頓時蘇墨伸手將李心衣手中酒盞奪下,附在其耳畔輕聲道。
“心衣,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要!”
見蘇墨將手中的酒盞搶走,李心衣頓時不樂意了,柳眉輕皺頗有些不滿。
“我沒醉!阿墨你真貪心!那酒那麽多你喝不了的!”
說罷又將桌上的酒拿在手裏,蘇墨見狀俯下身將其背在身上,對眾人道了一聲欠便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