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耳根滾燙,默了幾秒,忍不住側過頭,輕輕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陸識則也側過臉,看著她。
臥室裡隻有昏黃的壁燈光線,兩個人近距離地對視著,情意的流轉無聲無息,卻又風起雲湧。
陸識則忽然躲開了她的目光,說:“你彆看了……”
她好奇,他是不好意思了嗎?她眼底有狡黠的光,繼續小聲說:“識則哥哥,你害羞呀?”
“不是……”他嗓音越發黯啞:“我怕我會忍不住。”
她還沒說話,他手臂收緊,兩個人貼得更緊,她立刻就覺察到他的變化。
“你彆招我,”他又道:“我忍很久了。”
舒悅小臉如同火燒,果然安分了。
他又抱了她一會兒,說:“悅子,謝謝你。”
舒悅一怔,“謝什麼?”
“我今天……很高興。”
舒悅笑了,“嗯,我也很高興。”
以前有過很多回,過年時,她去陸家玩,無論樓下客廳如何熱鬨,裡麵始終沒有他,她知道他都是在樓上他自己的房間裡。
她曾經也想過,上樓去敲他的房門,和他道一聲新年祝福,隻是從來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她終於可以彌補過去的遺憾了。
這個年,陸識則有了很多對他來說堪稱新鮮的經曆。
而在陸家,這個春夜也過得不同以往。
陸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三十這晚沒有守夜,一直頹廢的陸言越勉強打起精神,陪著付婉雯和梁正國在樓下客廳看了會兒電視。
中國人常掛在口頭一句百試不爽的“大過年的”在陸家不太有用,隻是坐在那裡聊了幾句而已,付婉雯和梁正國就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