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蘇乘羽急迫的問道。

“聽說過鯨落嗎？”清虛子問道。

“當然！大海中有一種巨大的魚，是海中霸主，當鯨死去，屍體會沉入海底。一條鯨的屍體，可供養一套生態係統長達數百年。此過程，便是鯨落。”蘇乘羽學識淵博，對答如流。

“你可以把傳承武神看做是鯨，而古族則是需要鯨供養的其他生物。”

清虛子這個解釋，讓蘇乘羽細思極恐。

“怎麼會這樣？”蘇乘羽喃喃自語道。

“古族的人，生而強大，天賦極高，但卻有詛咒之力困擾，不可長生久視，壽命基本上跟普通人差不多。六十歲以後，就會極速衰老，身體逐漸腐爛，在痛苦中死去。古族中人不甘心麵對如此命運，經過很多年的研究便發現了可以解除詛咒的辦法，獻祭傳承武神。”

清虛子雖然嘴上說著不願意透露彆人的秘密，但還是說了出來。

“古族的人，生而強大，但卻極難生育，再加上壽命短，難以傳承。唯有獻祭傳承武神，才能維持血脈傳承，解除詛咒。每獻祭一名傳承武神，可保詛咒之力數百年不會發生。現在，你應該明白了？”

蘇乘羽點了點頭，一時間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也就是說，許南枝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要麼身體被神格和神骨威能衝擊而死，要麼成就武神，但卻要被活活獻祭，太殘酷了！

蘇乘羽感覺渾身發冷，癱坐在椅子上。

“蘇小友，你不必執著！這是她的宿命，誰讓她是天選之人，得到了傳承武神的力量呢。”清虛子安慰道。

“狗屁的天選之人，這不就是那些古族之人的養料嗎？他們自己遭受詛咒，不可長生久視，與彆人何乾？憑什麼要為了他們而獻祭，這是流氓行為。”

蘇乘羽暴怒，說到底是古族人的自私自利，為了自己能夠長生久視，便要獻祭自己族中的武神，簡直可笑之極！

“從上古至今，都是這樣的，任何獲得傳承武神之力的人，都逃不過這宿命。貧道估計，她的族人應該快要找上門來了，你好好珍惜還能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吧。”

清虛子拍了拍蘇乘羽的肩膀，拂塵一掃，憑空消失在原地。

“我去你媽的古族！去你媽的宿命，老子不服這樣的宿命！”

本以為許南枝能成為武神，他願意承受相思之苦，至少許南枝好好活著的，並且還擁有通天徹地的能力，沒人能傷害到她。

許南枝從地下室走了出來，看見蘇乘羽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涼亭裡，雙手抱著腦袋，便走了過去。

“乘羽，你怎麼了？”許南枝彎腰問道。

蘇乘羽站起身來，緊緊抱著許南枝，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