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兩個丫鬟揮著拳頭快要揍青鋒青林了。

房內,周時閱咬著自己的手,眸裡水光閃閃,瀲灩,看著有那麼點兒受淩虐的美強慘。

陸昭菱看了他一眼,問,“靜言符,需要嗎?一張二兩,便宜。貼上之後,想叫都叫不出來,你就不會覺得掉麵子了。”

周時閱用那樣的眸子看著她,眼裡寫滿了控訴。

陸小二你自己聽聽,人言否?

“隻有痛,才能夠讓你瞬間肌肉收縮緊繃,我需要你的身體在剛才那一瞬間處於這種狀態。”

陸昭菱聲音輕了些,“確實是很痛,也沒事先告訴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呼呼。”

說完,她還真的低下頭去,對著他被紮出了一個小血洞的膝蓋吹了吹,那神情那姿態又溫柔極了。

明明,他的膝蓋這會兒有一顆黑色帶著灰白的東西正被她擠出來,還流著紅到近乎黑色的血,看著惡心又瘮人。

她竟然真的吹得下去。

就好像,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他的身體有多醜陋,她也絕對不會嫌棄。

在這一瞬間,周時閱又好像感覺不到痛了。

他緩緩地鬆開自己的掌側,看著陸昭菱。

“本王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痛還是能忍的。”

他的嗓音有點兒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有那樣慘叫過,嗓子一下子有點劈叉了。

陸昭菱拿了一張符出來,把那顆符咒造成的血球包了起來,放到了一旁,拔出骨簪,又再次拿了一張符,燒了起來朝著他的傷口就輕按了下去。

在做著這些的時候,她還不忘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這個不是一點痛,這種痛,我至今還沒有見過誰能忍下來的。我大師弟你也見過了,看著朗月清風,很有風度,不會哭鼻子的那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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