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放了我。”
“入關乃是我一人之決定,與我的族人無關。”
“隻要你放了他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伊稚斜大義凜然地說道。
他的親兵中有聽得懂秦話的,神情不由激動起來,著急地用匈奴話衝他大喊了什麼。
隨後,所有匈奴人齊刷刷地抬起頭,腳下不自覺地朝著囚車靠近。
任憑士兵們如何鞭打,驅趕都不為所動。
陳慶莞爾一笑。
不以國族論,這貨倒是個講情義的豪傑之輩。
若是放他歸去,說不定還真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放就放。”
“我跟你賭了!”
“不知你以何為彩頭?”
陳慶沉聲問道。
“我以一萬頭牛,兩萬匹馬,十萬隻羊與你賭。”
“隻要派人去我的部族裡傳回消息,自然會有人把賭注送來。”
伊稚斜按捺下心中的激動,信心十足地說道。
“本官要你的牛馬作甚。”
“你們……不就是最好的牛馬嗎?”
陳慶鄙夷地說道。
伊稚斜頓時雙目怒睜,凶神惡煞地盯著他。
“那你的賭注就先欠下。”
“若是我贏了,讓你做什麼,你都不得推拒。”
“我敬你是個勇士,希望你彆做那出爾反爾的小人。”
陳慶堅定有力地說。
伊稚斜緩緩點頭:“一言為定,天主可鑒。”
陳慶招招手:“來人,把他剛才吐的那口吐沫鏟起來,打包帶走!”
“給這廝一條氈毯禦寒,再與他些吃喝。”
“到時候彆說我勝之不武。”
伊稚斜驚疑不定,看著士兵們小心翼翼地鏟起了他的吐沫,就知道陳慶打算怎麼侮辱自己。
一名麵相凶惡的士兵拿來毯子和食物飲水,從囚牢的縫隙了丟了進去。
他立刻抓起凍得像石頭般的烙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兄弟們。”
“伊稚斜對不起你們!”
“等我贏了這一場,大家一起回家!”
伊稚斜嘴裡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
匈奴人立刻爆發出熱烈的呼喊,神情極為振奮。
“記吃不記打呀。”
陳慶不屑地瞄了一眼,輕蔑地笑道。
“先生,你可是打算用五雷神機與之比試?”
扶蘇走在他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殿下怎麼會有如此想法?”
“我是那種投機取巧的人嗎?”
“咱們勝就要勝得堂堂正正。”
陳慶義正詞嚴地說道。
扶蘇不由地懵了。
黑冰台的人早就暗中試過,陳慶並不會武藝,也沒學過射術。
“不用五雷神機,您如何贏得了草原上的射雕手?”
扶蘇疑惑地問道。
“彆提這倒黴名字。”
“他之所以能混上這般稱號,是因為還沒遇到過如我這般吊的。”
“我一杆大雕,殺得人活過來死過去,是他能比的嗎?”
陳慶想起昨夜相裡菱淒淒切切求饒時的模樣,心頭不禁湧起一股熱流。
“殿下。”
“您不是一首不明白什麼叫工業化嗎?”
“咱們這就去看看。”
“五雷神機己經過時了。”
陳慶暗自思量著:不知道相裡奚這個老丈人把火炮打磨好了沒有。
就算尚未完工,應該湊合著能用了吧?
和我比箭術?
老子首接上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