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手下實在人少,真想把那汗血寶馬取回來。”
他惋惜地歎了口氣:“莎車國國貧兵弱,但凡有個兩千善戰之兵,弟子都敢去走一遭。”
話音未落,嗒嗒泰等人的臉色就黑得像鍋底一樣。
你把莎車國禍害成這樣,還嫌我們國貧兵弱?
如果莎車國兵強馬壯,輪得到你來撒野嗎?
陳慶見狀,沒好氣地訓斥道:“差不多得了!”
“大秦軍中弩兵占一半,短弩配備率近八成。”
“世間要是真有兵馬能與大秦相較,那陛下該多頭疼。”
蒙甘尷尬地笑了笑:“師父教訓得是。”
夜色己深。
蒙甘長途跋涉,略顯疲憊之色。
陳慶揮手讓仆婢撤下了酒菜,結束了這場接風宴。
“太子殿下知道弟子回來,欣喜至極。”
“過兩日準備大擺宴席,慶功洗塵。”
“到時候弟子親自來請您,師父切勿推辭。”
蒙甘喝得醉醺醺的,站在門口還不忘回頭叮囑。
“哦?”
“為師倒是知道個好地方。”
陳慶壓低了聲音:“鹹陽的歡場醉香樓聽說過嗎?”
蒙甘猶豫了下,“弟子聽倒是聽說過,隻是不常去。”
你麻麻的!
還擱這兒裝上了?
去過就是去過,沒去就是沒去。
‘不常去’顯得你清高嗎?
“前些時日醉香樓牽扯進行刺太子的大案,闔家老小都被黑冰台收監了去。”
陳慶話沒說完,蒙甘就變了臉色。
“竟有此事?”
“末將不在,這些賊子當真無法無天!”
他對扶蘇忠心耿耿,一時間氣憤難平。
“如今醉香樓己經成了黑冰台的產業,由老趙主管。”
“裡麵全是自己人。”
“關於如何經營,老趙還專門來請教過為師。”
“自重新開張後,也不知道辦得怎麼樣了。”
陳慶一臉正色:“太子殿下既然有意為你慶功,不如改日咱們一起去考察考察如何?順便給趙崇提點意見。”
蒙甘愣了下,還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師父這樣說了,那弟子豈敢違逆。”
“嗯,孺子可教也。”
“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陳慶滿意地點了點頭。
送彆了蒙甘和莎車國使節,他望著院子裡滿滿當當的大箱子,臉上不由浮現出喜色。
“夫君高興什麼呢?”
嬴詩曼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剛才你與蒙甘說了好久的話,可是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
“夫人啊!”
陳慶痛心疾首地說:“蒙甘這個不成器的,真不是東西!”
“為夫一世英名,怎麼收了他這樣的醃臢貨當弟子?”
“他竟然還要拉我去飲酒作樂,不過為夫己經推辭了。”
“我等為人臣子,自當以國事為重。”
“就算要擺慶功宴,考察公務的時候順道去就是了嘛。”
嬴詩曼忍不住氣笑了:“上次在醉香樓,你與我皇兄差點被人毒死。怎麼就一點不長記性,又要去尋歡作樂?”
“呃……”
陳慶臉色尷尬,垂首說道:“夫人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那怎樣才有意思?”
嬴詩曼逼問他。
“你應該……”
陳慶捏著嗓子,拿腔拿調地說:“家人們,誰懂啊!真的是大無語了!集美們有這樣的經曆嗎?”
嬴詩曼氣得首咬牙。
一到這時候就開始裝瘋賣傻,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