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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華樓。
陳慶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房中,隨手把門帶好。
許負的名聲雖然響亮,但是在曆史中就是個隻打順風局的慫貨。
如今我貴為帝婿,難不成她還敢離間皇家親情不成?
陳慶料定了對方沒這個膽子,肯定會知難而退。
至於許莫負那點小心思……
風浪大又怎樣?
風浪越大魚越貴!
我從小就被教育‘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豈是苟且偷生之輩!
“姐姐,沒事了。”
王芷茵沒好氣地看了陳慶一眼。
分明是你拉著我去道歉,現在又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合著好人壞人全讓你當了?
“姑父,請上座。”
王威、王元兩個諂笑著離席,做出了請的手勢。
“威兒、元兒。”
“方才是你們兩個跟著芷茵去找人麻煩的吧?”
陳慶沒給他們好臉色,板著臉訓斥道。
王威王元下意識低著頭,互相對視一眼。
“叔父,小侄知錯了。”
兩人不敢忤逆這位風光顯赫的姑父,乖乖地認錯。
“芷茵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
“她天生自帶法抗,你們也帶嗎?”
“她領著數百家丁招搖過市,也無人過問。”
“你們這麼乾,那叫居心叵測,嘯聚作亂!”
“後果你們擔當得起嗎?”
陳慶嚴厲地訓斥道。
王威、王元被罵得頭也不敢抬,急忙向王芷茵投去求助的目光。
“陳慶,你差不多得了。”
“我都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氣你衝著我撒。”
王芷茵站起來把兩個侄子擋在身後。
嬴詩曼思量片刻,忽然覺得陳慶說的有道理。
王芷茵的行徑如果換成其他將門後輩,至少也得像辛嶽那樣被發配邊疆。
可她是女子,誰也不會覺得她要犯上作亂,無非是年輕人胡鬨而己。
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連始皇帝都不會過多責怪。
“芷茵,你回來坐下。”
“夫君也沒有壞心思,隻是怕威兒、元兒走錯了路。”
嬴詩曼起身勸解。
王威、王元深深地垂下腦袋,暗暗替自己鳴不平。
帶頭的是小姑姑,你罵她就行了,罵我們乾什麼?
“北地最近又有變動。”
“蒙恬準備大乾一場,傳來書信請朝中派遣精兵悍將協助。”
“太子殿下推薦了羌瘣、楊端和兩位軍中宿將前往。”
“陛下己經準了。”
“我與這兩位有些交情,你們跟著去見識下戰場險惡吧。”
陳慶虎著臉吩咐。
!!!
王威、王元猛地抬起頭,異口同聲喊道:“姑父,此言當真?”
陳慶負手說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王芷茵不服氣地說:“家兄也在北地領兵,為何要假手他人?”
陳慶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樣。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隻要蒙恬在一天,王離永遠也彆想翻身。
最苦最累的活肯定是王離去乾,打秋風的好事想都彆想。
王威、王元的三腳貓本事,一旦被蒙恬尋著由頭,非得軍法處置不可。
羌瘣、楊端和與蒙恬沒有太大的競爭關係,還有些顏麵可以回護一二。
“芷茵,聽夫君的吧。”
嬴詩曼清楚其中的內情,好言相勸。
王芷茵接二連三受到訓斥,小嘴兒撅得老高。
“行行行,我腦子笨,都聽你們的。”
“整天謀劃這個,謀劃那個,什麼羌人、匈奴、身毒、美洲都讓你謀劃遍了。”
“人家遠隔萬裡,招你惹你了呀?”
她惱羞成怒地發著牢騷。
陳慶也是氣急而笑:“內務府辛辛苦苦打造巨舟、火炮,耗費恁多民脂民膏,難道是造來好看的?”
“不打他們,霸秦白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