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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什麼?”
李超上上下下打量著白琮,愈發覺得狐疑。
陳慶的義子?
不可能啊!
兩人年紀頂多差個六七歲,這……
李超轉念又想:以陳慶的權勢地位,彆說拜個義父,就算拜為祖父都有人搶著乾。
白琮舒了口氣,警惕地打量著兩名惡仆。
他一邊整理衣冠,一邊西下張望尋找姐姐的身影。
“本公子問你話呢!”
“沒聽見嗎?!”
李超陰沉著臉嗬斥。
“雷……義父教我,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還說凡是行俠義之事,問心無愧,管他對麵是誰,該打就打。”
“打贏了皆大歡喜,打輸了去內務府叫人。”
白琮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字正腔圓地說道。
李超不由變了臉色。
這番話還真像是陳慶說的!
畢竟那位可是有當街暴打樂平公主的‘豐功偉績’。
李超聽到坊間傳聞後,還曾經在心底羨慕了很久。
“雷侯是你義父?”
“本公子與侯爺素有來往,怎麼沒聽說過?”
他總覺得白琮的樣子透著心虛,像是在狐假虎威。
“不瞞你說。”
“在下的宅院和馬車都是雷侯所贈……”
白琮的話還沒說完,李超就露出一副看穿他的表情。
“雷侯贈你幾千貫的宅子?”
“這真是本公子聽到最大的笑話!”
“來人,把他拿下,給我往死裡打!”
李超指著對方,凶神惡煞地下令。
白琮眼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扭過頭去撒腿就跑。
“彆跑!”
“攔住他,賞錢十文!”
兩名惡仆迅速追了上去,嘴裡高聲呼喝。
不過這也提醒了白琮。
他伸手掏出袖袋裡的銅錢,揚手朝著身後灑去。
路人們先是愣了下,等看清那些是嶄新的銅錢後,一股腦地哄搶起來。
“想跑?”
李超抓起馬韁,朝著旁邊的街巷疾馳而去。
真當李家還是以前那個李家呢?
今日我要殺人立威!
——
暖陽正好,微風和煦。
陳慶眯著眼睛坐在馬車上,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昨夜明明沒撅多久,怎麼會累成這樣?’
‘娘的,聽到娜紮那個犟丫頭在櫃子裡敲來敲去,她越敲我越賣力撅。’
‘怪不得提早結束了呢。’
‘也不知道經此一事,她認清現實了沒有。’
‘總不能讓我白白出力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夫猛地勒住了韁繩。
陳慶反應稍慢,循著他的目光側過頭去。
一位身材勻稱,雙腿修長的女子踩著牆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他的馬車首奔而來。
碎瓦與落石不斷在她身後掉落,嘩啦啦響成一片。
“夜鶯?”
陳慶略微失神,思忖道:這算是輕功吧?想不到她平衡性這麼好。
“家主……”
車夫顯然認識對方,投來詢問的眼神。
兩人還未來得及商議,夜鶯雙腿在牆頭用力一蹬,如同姿態優雅的雨燕,劃過曼妙的弧線後,穩穩地站在車上。
夜鶯迅速俯下身,湊在陳慶的耳邊:“爹爹,大事不好!”
“什麼不好也免談!”
陳慶惱怒地瞪著她。
我要的是乾女兒,可不是真想養個女兒。
叫聲爹還得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是吧?
“爹爹,你聽我說。”
夜鶯嗲聲嗲氣地撒著嬌,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裡不停地搖晃。
“又有什麼事?”
陳慶臉色稍霽,沒好氣地瞪著他。
“舍弟聽從了您的教誨,真的行俠仗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