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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
陳慶吃完了一頓安逸的晚飯,伸了個懶腰在院子中踱步。
嬴詩曼沒有提他打傷了士子的事,他也沒有誇耀自己抵抗住了女塾師的誘惑潔身自好。
夫妻兩個算得上心有靈犀,情意相通。
真好!
“內務府識字三十萬,野人識字七十萬。”
“加起來己經有百萬之巨。”
“放在任何朝代,這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陳慶低低的呢喃很快消散在風中,任何人都無法聽見。
他偶然間轉頭的時候,才發現一道倩影站在不遠處,猶如嫻靜又柔弱的花朵,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熱巴?”
“忙完啦?”
“怎麼不回去歇息,有事找我?”
“本侯替你做主。”
陳慶環抱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往上舉了一下:“哎呀,你胖了,怪不得身段豐潤了許多。”
“讓我瞅瞅……”
熱巴害羞地撥開他襲來的大手,掩住自己的衣襟。
“侯爺,奴婢找您有正事。”
“說,本侯絕無不允之理。”
陳慶不舍得放開她,貪婪地聞著她身上從廚房帶來的煙火氣。
“就是……”
“您能不能給娜紮安排一套宅院,我住的地方太過狹小,日常未免有諸多不便。”
熱巴低著頭磕磕巴巴地說道。
陳慶霎時間提起了精神:“她原話怎麼說的?”
“什麼原話?”
“是奴婢這樣想的,與妹妹無關。”
熱巴眼神閃躲,言不由衷。
“誆騙家主,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待會兒我自己過去問,娜紮要是與你說的不一致,可彆怪我家法處置。”
陳慶虎著臉嚇她。
熱巴這才慌了神,猶猶豫豫地說:“妹妹最近時常念叨你怎麼還不去看她。”
“我騙她說是被我推拒了,她還埋怨我。”
“最近不知道怎麼想的,她……”
說到這裡,熱巴忍不住麵露哀婉之色。
娜紮從小性子就衝動,膽子也比她大得多。
自從上回陳慶以欺瞞的手段騙了她的身子之後,娜紮就像魔怔了一樣,整天想著陳慶什麼時候再去找她重敘舊情。
還一天天掰著手指頭算,該怎麼一點點把陳慶的家底掏空,借助他的權勢達成她的複國夢想。
熱巴磨破了嘴皮子,結果對方完全聽不進去,整天沉迷於自己的幻想中。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陳慶忍俊不禁:“我是家主,令妹是家裡的人。”
“她想見我,有何不可?”
“走,咱們這就去探望她。”
熱巴匆忙抓住他的胳膊:“家主,你彆去了。”
“你又不是真心待她,何苦害她生出這些癡心妄念?”
陳慶撫著她的秀發,溫柔地說:“不是我要騙她,是她心比天高,又無法正視自己。”
“到頭來,總歸是要被彆有居心之輩所騙。”
“我騙了她,好歹有個安身之地供她居住,還能錦衣玉食養她一輩子。”
“換成彆人嘛……玩膩了被賣到勾欄裡都說不準。”
“你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我好多了?”
熱巴不由陷入了沉思。
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走走走。”
“下回令妹想見我,你不得從中阻攔,聽到了沒有?”
熱巴迷迷糊糊就被她牽著手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首到進了院門,她看到屋內的燈火時才如夢初醒。
該不會他們兩個又要舊事重演吧?
不行不行!
該是和妹妹分開的時候了。
老這樣下去像什麼話,在府裡傳開笑也笑死個人。
“娜紮,聽令姐說,你很想念我?”
陳慶輕咳一聲,得意洋洋地朝著屋裡喊道。
窗戶中一道身影朝著門口飛奔而去,但是卻遲遲沒有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