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怒目而視:“好,微臣這就去宜春宮向太子妃告狀。”
“哎,先生你彆走。”
扶蘇無奈地拉住了他。
陳慶義正言辭地斥道:“你但凡念及太子妃這些年的付出,就該把她一腳踹進河裡。”
“要不然就學微臣,首接抄起根大棒子,打得她滿臉桃花開。”
扶蘇聽他越說越不堪,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馮婕受不得如此羞辱,哭泣著匆匆跑開。
“這婆娘還說我有腦疾,我看她才是真的有點大病。”
“微臣為江山社稷殫精竭慮的時候,她在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微臣披星戴月,渾身沾滿泥汙透著汗臭的時候,她還在花前月下、談情說愛。”
“微臣親身踐行治國安民之策的時候,她……”
陳慶鄙夷地擺了擺手,懶得多說。
“殿下您一定要記得離這種人遠點。”
“眼界淺薄得很,腦子裡裝得淨是褲襠裡那點事。”
扶蘇長長地歎了口氣,好言相勸:“先生您就彆說了。”
“婚姻大事自有父皇和母妃做主,本宮聽命行事即可。”
“你先想想內務府的物料可準備得充足?”
“沒什麼遺漏的地方吧?”
“秋季的雨水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發大水的可能。”
“我等該如何應對?”
他拋出一連串的問題,總算讓陳慶不再糾結此事。
兩人一邊沿著工地巡查,一邊互相探討細節。
其實真沒什麼好說的,技術不夠,物料來湊。
隻要餘量夠大,硬堆也能堆出一座溝通兩岸的大橋。
“雷侯!”
“雷侯!”
“禮部遣人來府上,請您過去一趟!”
案上一位信使揮舞著手臂,高聲呐喊。
陳慶回過頭,眉頭微蹙。
禮部?
這清水衙門也配指使我?
“殿下,微臣稍後再過去。”
陳慶回過身去,打算先晾一晾對方。
扶蘇猶豫了下,想著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工地上千頭萬緒,他一個人實在安不下心,有陳慶坐鎮的話能輕鬆不少。
信使見二人無動於衷,焦急地大喊:“秦國巨艦造訪朝鮮鹹興城,炮轟碼頭,致使官民死傷無數。”
“箕氏王發來信函,請求朝廷嚴懲不法之徒。”
話語在風中飄搖不定,陳慶慢了半拍才連蒙帶猜明白了其中的意圖。
“我侄兒回來了!”
“殿下,韓信回來了!”
“哈哈哈!”
“巨舟從美洲大陸返回了!”
“他真的回來了!”
陳慶高興地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扶蘇不禁被對方的情緒感染,笑著問道:“不知韓小將軍帶回了海外良種沒有。”
“一定帶回來了!”
“他可是韓信啊!”
陳慶飛奔著朝岸邊跑去,頭也不回地喊道:“殿下,黔首百姓豐衣足食的夢想很快就要實現了!”
“我死亦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