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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嗦一發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那就再狠狠地乾一炮。
陳慶彈儘糧絕後,癱軟在旁平複急促的呼吸。
麗姝夫人雲鬢散亂,兩頰緋紅,拖著綿軟疲憊的身體收拾二人胡天胡地留下的痕跡。
啪。
一團紙球從陳慶的眼前飛過,輕巧地落進紙簍裡。
海鮮的氣息縈繞不散,陳慶張大了嘴巴,一個噴嚏想打卻打不出來。
“啊,啊,啊……”
麗姝夫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阿嚏!”
陳慶揉了揉鼻子,調侃道:“夫人最近陰陽失衡,虛火旺盛?”
麗姝夫人愣了下,吸了吸鼻子後,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妾身確實不太舒泰,等明日找個郎中給看一下。”
“或許是害了什麼婦人的疾病。”
她用腳尖輕輕地把竹簍踢遠了些,臊得不敢抬頭。
陳慶自知失言,害得對方下不來台,立刻擺擺手:“不可能。”
“婦科病的常見症狀是偷拍、誣告、誹謗、騙彩禮、玉玉。”
“夫人你哪一條都沾不上,應當隻是遇到什麼難處,情誌不暢才生出的疾病。”
麗姝夫人想起了此行的來意,迅速依偎在他身邊。
“侯爺,有一樁事需要您幫子嬰拿個主意。”
“妾身不敢道與外人,隻信您一個。”
陳慶歪過頭驚訝地說:“子嬰從扶桑傳回什麼消息了?”
麗姝夫人緩緩點頭:“佐渡島的百姓供奉了一塊大如銅盆的赤金,子嬰不敢擅專,特地派船將它送了回來。”
“而今貢船己經離鹹陽不足三日,快馬先行一步捎回了書信。”
“其中……”
陳慶驚愕地喊:“銅盆大的狗頭金?”
麗姝夫人頷首道:“應當不假,子嬰豈會拿這種事兒戲。凡產金之地,多有天然生成的金塊。”
“因形貌不同,便被人起了諸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侯爺說的狗頭金大概形似狗首,故此得名。”
陳慶長長地哦了一聲。
現在是公元前200年,地表自然資源的豐富程度遠超後世。
就算是文明程度領先的大秦,照樣有許多無人踏足之地。
在深山老林裡發現點金砂、寶石、貴重草藥著實算不得稀奇。
“侯爺,子嬰帶回的家書中留有密語。”
“連起來是——倭人投者甚眾,惶懼難安。”
麗姝夫人貼在耳邊小聲念道。
陳慶捏著下巴思索片刻,又起身去打開門左右觀望了一圈。
等他關上門重新回來,麗姝夫人緊張地說:“扶桑遠隔萬裡,也難逃宮中耳目。”
“子嬰說倭人投者甚眾,恐怕不是小數目。”
“萬一陛下心中疑慮……”
陳慶搖了搖頭,安慰她:“夫人你先彆慌。”
“大秦君臣又不是沒見過倭人的樣子,一向以猢猻視之。”
“投者上萬又如何?陛下不會看在眼裡的。”
“你放心,待赤金呈送宮中的時候,本侯會幫著說話。”
子嬰一家人提心吊膽過了這麼些年,對於任何可能涉及謀反、不敬的舉動都格外敏感。
原本就算不上什麼大事,卻把子嬰嚇得不輕。
“有句話說的好,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子嬰公子德才兼備,智勇雙全。”
“給他個小小的舞台,他立刻就會綻放光彩。”
“夫人可以無慮矣。”
陳慶誠心地誇讚道。
麗姝夫人盯著大門的方向,心虛地反駁:“子嬰庸碌無為,不過是借了大秦威加西海的勢,才能在海外立得住腳。”
“侯爺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