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到庇護所,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曲星月對叢林的恐懼也多了幾分。
雨來得突然,曲星月坐在棚子裡,盯著上麵的芭蕉葉。
“想什麼呢?”
“今天天氣不好,不知道這雨什麼時侯停。”
“彆擔心,不會一直下的,再說了,我們還有兩條魚呢,夠吃。”
隻是這雨實在是詭異,就這麼嘩啦啦下了一天。
要不是之前囤了木柴,這會隻怕是要熄滅了。
孟玉中午閒著沒事,編了一雙草鞋,添了最後一根柴後,終究是坐不住了。
她拿著一張擋在側麵的芭蕉葉準備出門:“我去看看嶼哥兒。”嶼哥終究是她的孩子。
“我和你一起吧。”曲星月也拿了一張,兩人就這麼踩著泥濘出門。
原本不好走的山路,這會更加難行,半個小時的路,這會用了一個小時。
遠遠看去,山下的棚子裡散發出大股濃煙。
走進來還能聽到裡麵的聲音。
“熏死了,彆燒了吧。”
“再燒會就乾了,沒事,再忍忍。”
孟玉見狀,快步往前去:“你們這是乾什麼呢,煙這麼大。”
這時,一陣風來,把煙往一側吹去,幾個身影也就露了出來。
火堆上有個簡易的棚子遮雨,隻是今日雨不小,這會還在不停的漏。
下麵燒著的都是生柴,難怪煙如此的大。
孟玉一眼就看到嶼哥兒的身影。
曲卓嶼這會虛弱的躺在曲老太太懷裡,見到孟玉上前,他也無動於衷。
“嶼哥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慘白,給娘看看。”
“讓什麼,你已經是彆家人了,我們曲府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曲老太太把曲卓嶼往裡抱。
孟玉想上前,卻被曲懷安一把推開,她腳下一滑坐倒在地上。
“那也是我的兒子,這麼多人還看顧不好一個孩子嘛?曲懷安,你把孩子給我。”
孟玉越說越激動,頭頂的芭蕉葉這會也掉落在地,雨水打濕她的頭發、臉頰。
“這是我曲懷安的嫡子,怎麼給你,孟玉,你自已已經答應和離,那就是放棄了凡哥兒、嶼哥兒,日後他們有什麼好歹,就再與你無關,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彆怪我不客氣。”
孟玉絕望的看著自已的三個孩子。
曲卓嶼虛弱著聲音:“我不要走,我要去京城,我不跟著大娘子。”
孟玉聽到兒子對自已的稱呼,差點沒暈過去,“你是我的兒子!死老太太,你給我兒子教了些什麼?”
隻是沒人回應她,她也摔倒在地,內心正在滴血,那可是自已生的兒子啊。
曲星月上前扶起孟玉:“我們走吧。”
曲懷安指著曲星月:“你姓曲,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真是個白眼狼。”
而曲懷安就是想讓孟玉自生自滅,她如今受到這樣的打擊,想必是活不久的。
曲瑤月心裡也有氣:“怎麼曲家可虧待你了?白眼狼,自已小娘不孝順,跑去巴結她孟玉讓什麼,她父兄不過是軍中小官,你想巴結,我看你就是目光短淺。”
孟玉聽到這話卻是打起精神:“星月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宋歡意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如此惡毒,你會有報應的。曲懷安!你想扶正她讓大娘子,我告訴你,一個連自已女兒都不愛護的人,你必定會家破人亡。”
說完兩人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