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道:“莊司主你去搖人,我陪他們去一趟官府得了。”

莊玄素倒是來火氣了,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劍,冷聲道:“我內廷司辦案,還沒遇到有官府敢阻攔的!”

周元壓著聲音道:“彆搞啊,我不想染坊外流血,傳出去不好聽,工人都不敢來了。”

“你作為大人物消消氣,去搖人為妙啊。”

莊玄素皺了皺眉,道:“那你小心啊!”

周元道:“放心,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有好果子吃。”

莊玄素咬牙道:“我這就去找人!”

她轉頭離開,周元就隻好舉手投降了。

黃作雨被人推著走了過來,眯眼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知道麻煩了?”

周元歪著頭笑了笑,道:“黃老板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啊,分明還有一條好腿的,之後可咋辦咯。”

“少他媽廢話!”

老劉一刀柄戳在周元的背上,當即痛得他齜牙咧嘴。

周元回頭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老劉擺了擺手,道:“收工!”

……

莊玄素直接到了廣州府內廷司分部,換上了官服,又帶著十幾個女衛,沒有去府衙,而是直接去了廣東布政司。

遞出了腰牌之後,僅僅半刻鐘,廣東巡撫便急忙帶著幾個人出來迎接。

作為封疆大吏,廣東巡撫權力並不小,就算是見到當朝閣老,都不必這麼緊張。

但內廷司確實太特殊了,當你見到女衛的時侯,往往就是大禍臨頭的時侯。

更何況…這次是司主親自來。

廣東巡撫記臉都是汗水,以為是自已的破事兒全被查清楚了,走路都走不穩。

“莊、莊司主…沒想到您大駕光臨,是本官有失遠迎了,還請…”

要說張韜也是個人物,坐鎮廣東十餘年,遇到事情也不慌。

但腦補一下,內廷司司主從遙遠的神京殺過來,找上門…

嘶…

他頓時頭疼了。

莊玄素擺手道:“張大人,彆客套了,你攤上事兒了。”

什麼?貪汙秋賦的事,被查出來了?我讓得很乾淨啊!

張韜隻覺自已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內廷司的辦案風格他很懂,一般是證據確鑿才會出手,而且出手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任何人臨死反撲的準備。

當年山西巡撫私吞軍餉,被查出來之後想要掙紮,卻不知大通、固始的大軍早就準備好了。

難道內廷司已經通知了廣州守備和閩粵節度使?糟了,出大事了。

張韜麵色慘白一片,艱難道:“莊司主…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啊。”

莊玄素皺眉道:“商量什麼!還不跟我一起去救人!”

“救人?啊?”

張韜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道:“不知莊司主前來,所謂何事?”

莊玄素道:“我保護的人,被你的人抓進衙門大牢了,我亮了牌子都不管用,你們廣東還真是無法無天啊。”

原來是這事兒啊,看給我嚇得。

張韜重重鬆了口氣,隨即笑道:“莊司主莫慌,本官這就陪你一道去看看,他們抓了誰啊?”

莊玄素不好回答,隻能沉聲道:“我隻能跟你講,他姓官。”

“哦姓官…”

張韜點了點頭,然後猛然變色道:“什麼?姓官!”

張大人覺得自已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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