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去濠鏡查探的時侯,順便搶一支燧發銃回來。”

楚非凡笑著,心中把周元祖宗十八代都親切問侯了一遍,然後表示沒問題。

他出門之後,周元和李玉婠對視一眼,才忍不住大笑出聲。

李玉婠眯眼笑道:“我感覺如果我不在這裡,他肯定已經對你動手了。”

周元道:“那也不會,咱們的大日法王是懂享受的人,懂得享受的人,往往很怕死。”

“他才不會對我動手呢,他隻想逃。”

李玉婠咯咯笑道:“所以這一次任務結束,你還是該給對方兌現承諾,一縣之地,想好了嗎?”

周元點頭道:“當然,我準備把福餘旁邊的三刀縣給他。”

李玉婠疑惑道:“那是哪裡?”

周元道:“關外,內喀爾喀區域,那邊也漸漸出現了遠東的探險隊,法王武功高,肯定不怕那些大個子。”

李玉婠愣了一下,隨即笑得一直扒拉他:“那本聖母就先替法王謝謝你啦!”

周元卻是正色道:“那的確是個好地方,他若真有本事守得住,就真給他。”

李玉婠道:“現在思考關於北方的事,是不是太遠了?我擔心海戰都不樂觀呢。”

“潮商的船隊,應該要與麥克弗森的船相遇了吧?恒勇艦和恒攀艦,擋得住麥克弗森兩艘戰列艦和一艘巡洋艦嗎?”

周元點頭道:“沒什麼壓力,側舷對轟本來就不容易分出結果,更何況大晉這邊聲勢浩大,對方也沒有碾壓性的優勢。”

“隻是現在我不放心的,依舊是濠鏡。”

“我認為麥克弗森老謀深算,是不會被我各個擊破的。”

“這是他會怎麼去應對,我就不知道了,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

德魯特號戰列艦的上層甲板,另外三個艦長已經通過接舷來到了這裡,原因很簡單,責備盧卡斯·班森因過度緊張,中了對方的奸計,導致追擊潮商船隊任務失敗。

他們有著各種理由。

“僅僅是兩艘巡洋艦,僅僅是旗語,就把我們嚇得回頭守島,班森艦長,你不覺得這很可惜笑嗎?”

“我們就像是街上的老鼠,被大晉人把膽子都嚇破了,還是說你已經老了,經不起風浪了?”

“我們本可以追上潮商的船隊,用武力逼迫對方至少拿出十條船的物資。”

“十條船啊,這可是一大筆錢!”

盧卡斯的確老了,他已經五十了,臉上的皺紋已經很深了。

但他的目光依舊銳利,聲音依舊有氣勢:“諸位,抱怨和懊悔是弱者才讓的事,你們都是艦長,請不要像失寵的女人一般。”

“我們的確可以追上潮商,的確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但還是那句話,東番島才是我們的根基。”

“如果大晉水師趁我們不在,強行攻島,那麼剩下的四艘巡洋艦真的擋得住嗎?”

“如果我們丟了島,又該怎麼拿得回來?對方大可以運送數萬成熟戰士過去,防止我們登島即可。”

“到時侯,東番島將變成漫長的拉鋸戰,代價會大到難以想象。”

他看向另外三個人,道:“你們都比我年輕,都比我有野心,但是你們應該要明白,沒有根基,就不存在貿易,沒有貿易,就沒有錢。”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來,看向前方,笑道:“呐,這就是你們說的,中計了嗎?”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福州碼頭隱約可見,那裡已經聚集了數十艘大船,掛著旗幟,已經要準備啟航。

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氣急敗壞。

“他們還真敢!”

“可惡!無恥!竟敢趁我們出去!對我們偷家!”

“朝他們開火!把他們的船全部轟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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