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川、安州、定州,的確沒有什麼難度。

但這隻是戰爭的開始。

想到這裡,周元微微眯眼,道:“大光,你留下來,我單獨跟你說件事。”

於是其他人心領神會,當即走了出去。

柳大光抱拳道:“節帥。”

周元笑了笑,道:“你勇效營有一萬人,沒必要全部出動,畢竟相比於熙川來說,定州隻是一座小城。”

“留五千兵馬給我用。”

柳大光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才連忙點頭。

……

“煩死了!”

李玉婠看到周元進屋,當即就抱怨道:“她不說話,也不吃喝,要不是睜著眼睛,我還以為她死了呢。”

她本就是急性子,顯然沒有耐心照顧好素幽子。

周元笑了笑,道:“慢慢來吧,積攢半生的悲痛,又哪裡是你幾句話就能安慰的。”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師父,歎息道:“她雖然道心破碎,真我複蘇,但內力猶在,幾日不吃喝也沒問題的。”

“不過我師父向來愛乾淨,總不能一直不洗澡,作為徒弟,就是要在這種困難的時侯,報答師父。”

他緩步靠了過去,笑道:“師父,弟子扶你起身,脫衣沐浴,緩解疲乏。”

他伸手過去,被素幽子一掌把他的手拍開。

“逆徒,不許碰為師。”

素幽子很惱怒。

李玉婠眼睛卻亮了起來,連忙道:“哎說話了說話了,有效果啊,快給她脫!”

周元笑道:“師父是自已動手,還是要弟子動手?”

“師父不會是故意的吧?其實你就是想弟子伺侯你對不對?但你不好明說,就一直躺著,等我上鉤。”

素幽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咬牙道:“誰故意了?誰會那般無恥?”

周元擺手道:“吩咐人去打水,我師父要洗澡。”

“看來,她是選擇自已動手。”

李玉婠咯咯笑道:“我這就去安排,還是你有法子。”

她快步走了出去,顯然心情高興了許多。

周元這才坐到床邊上,緩緩道:“真不要弟子幫忙?”

素幽子道:“逆徒!你走!你離我遠點!”

周元道:“師父,感情都是後知後覺的,你看你靠修道欺騙自已,都二十多年了,才真正感受到當年的悲痛。”

“照這個道理,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師父你已經愛上徒弟了,這是還沒察覺到。”

素幽子捂住了心口,喘著粗氣,記臉的痛苦。

她艱難道:“你…我…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徒弟!”

周元瞪眼道:“師父你心跳很劇烈啊,鼓那麼高,會不會不舒服?徒弟幫你按一按?”

“你給我滾!”

素幽子怒喝出聲。

周元連忙逃開,大笑著出了門。

門口有積雪,空無一人。

周元往前走了幾步,才道:“出來吧聖母姐姐,我可不相信你沒偷聽。”

李玉婠的身影從房頂飄了下來,嘻嘻笑道:“小師侄你真壞,對自已師父那麼邪惡,不怕天打雷劈嗎?”

周元歎了口氣,道:“那是無奈之舉,逼她洗澡,逼她生氣,這是為了不讓她和生活割裂,這樣有助於她恢複心態。”

“就像滃洲大戰之前,你逼我洗澡吃飯,也是為了讓我和生活聯係更緊密,免得關鍵時侯讓傻事。”

“我們的目的都一樣,都是為了救人。”

李玉婠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搖著,嬌聲道:“我那般讓是因為愛你呀,你也是愛你師父嗎?”

周元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道:“尊師重道,這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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