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很清楚,讓方瑜情緒激烈失控,不是陸銳幫她說話,而是被她總是一副柔弱、可憐的姿態給刺激到了。

當初的原身就是被蘇曉慧這招柔弱白蓮給搞崩潰、過激的。

彆說蘇曉慧這招茶言茶語、裝柔弱賣慘這招還真挺管用。

蘇婉輕吸了吸鼻子,編好的麻花辮被扯得散亂,眼角通紅,濕漉漉的水汽氤氳滿整個秋水剪眸,幾乎都要溢出眼眶。

烏黑纖長的睫羽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露珠,欲墜不墜,隨著她沙啞帶著哭腔的細軟聲音滾落下來。

“繆主任,我知道經過方老師這麼一鬨,我即便說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大家也都不會相信的。”

蘇婉抹著粉腮上滾落下來的淚水,輕顫著睫羽,無助委屈地說著。

她在後世一路摸爬滾打創業把公司做那麼大,自然知道方瑜這麼一鬨,後麵肯定會有領導介入單獨找她談話。

而其他人也肯定會對這件事存疑。

所以與其被迫承認,倒不如她現在就站出來。

“方老師明明知道我出身農村,很需要這份翻譯工作掙學費,之前還差點兒讓我上不了學......”蘇婉哽咽著說著。

“既然方老師說霍團長當時也在場,繆主任您可以去詢問霍團長。”

她眸光堅定,沒有絲毫的躲閃回避,謹慎地用著詞語。

倒不是她會認為霍梟寒會幫著她隱瞞說話,而是誰都清楚國安局這件事會對她造成的影響。

霍梟寒除非很恨她,不然是不會回應的。

這也就相當於把自證清白這件事,拋給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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