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的光芒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閃爍著微光,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的長相普通,卻帶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從容與淡然。
此人正是路家嫡係繼承人——路惟真!
路惟真露出一副勝利者姿態,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不是這樣,也無法讓你放下警惕呢…”
路隱一雙眼眯成一條縫,死死盯著路惟真。
他是做夢都想不到,路惟真為了除掉自己,竟然用親生兒子的性命打窩!
那可是公認的人類第一天驕!曆史第一!
路隱一搖頭苦笑:
“在動手之前我一直很猶豫、為什麽陸塵身邊沒人保護。”
“即便是他死了都沒有任何人出手,原來你一直在等待我鬆懈的那一瞬間…”
路惟真哈哈大笑:
“哈哈哈,這個瞬間,我可是足足等待了20年!”
路惟真的麵容逐漸扭曲,聲音激動的甚至有些顫抖。
“隻要你一死,旁係最大的支持就消失了,他路惟天還有什麽資格與我競爭家主之位?”
路隱一聞言,露出惆悵的神色:
“家主之位就那麽重要嗎?都鬥了這麽多年還不膩嗎?”
“為了這個家主之位,你寧可犧牲掉人類第一的天驕嗎?!”
路惟真露出譏諷的表情。
“你來到這裏不也是為了刺殺他嗎?所為的不也是你們旁係的利益嗎?”
“道德綁架?路隱一,你是局中之人,你沒有資格這麽說我……”
“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路隱一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悲憫之色。
“可虎毒不食子!他畢竟是你的骨肉,身上流淌著你的血脈!”
聽到這句話,似乎觸動了路惟真的某根神經。
他瞬間變得有些癲狂,惡狠狠的瞪著路隱一,怒吼道:
“那又怎樣!”
“我何嚐不想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戲碼,以他的資質,我甚至可以讓路家成為全華夏、不、全藍星最強大的家族!那是多麽偉大的事業!可是!”
“可是那個畜生不肯!”
路惟真咬著牙,惡狠狠的繼續道:
“我早早派遣路依然跟這個逆子陸塵接觸過,可他的回答是什麽你知道嗎?”
“他竟然說他是個孤兒,所有親人都死了!不認我!哈哈哈?不認我?!我可是路家的家主!他一個出生就沒人要的畜生也敢不認我?他有什麽資格?”
“他甚至打了路依然一巴掌,我都舍不得打路依然!!”
路惟真雙目充血,像是一頭餓狼:
“我就知道!不愧是那個賤人生的孽畜!他身上流著和他媽一樣的卑劣的血液!”
“我當初要她打掉這個孽畜,她無論如何都不聽!我可是路家的繼承人,怎麽可能娶她一個卑劣之人!又怎麽會讓她卑劣之血踏入我路家大門!”
“但是她竟然背著我逃走了,去偷偷生孩子!”
“好在我最終殺了那個賤女人,否則還不知道她會給我帶來怎麽樣的麻煩呢!”
“但那個賤女人竟然將陸塵這個孽畜送走了!送到了偏遠的江城!”
“一個隻會嫉妒、猜忌的賤女人,生出來的孽畜也如同她一樣叛逆,不受掌控!”
“不回家?好!”
“這樣一個無法掌控的人,要之何用?”
“還不如作為誘餌將你釣上鉤!也算是為我、為路家做出一份力了!”
“就算沒有你,我也要除了他!”
說完,路惟真已經恢複了平和的神情。
他剛剛發泄的這一切,是跟這個眼前與自己鬥了20多年的敵人做的最終告別。
路隱一也不再說話,隻是閉上了雙眼,等待審判的降臨。
他了解路惟真的手段,同階之人中了他的六杖光牢,無人可活。
不過在他的表情之中,似乎有一絲解脫。
是的,解脫。
路隱一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終於可以在這家族的旋渦中脫身而出了。
路惟真一臉獰笑,單手舉起來:
“再見了,老對手。”
就在路惟真準備下手的瞬間,一道恐怖的能量在二人的身前瞬間爆發。
一顆熾焰大火球轟然在二人麵前爆炸。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徹底打了二人一個措手不及,根本反應不過來。
沒有一人逃脫,全部被卷入那恐怖的熾紅色能量風暴之中。
熾焰爆彈!
-!
-!
兩道恐怖的數字瞬間浮現。
99.9億!
這恐怖的爆炸在兩人都毫無防備時猛然爆發,完完全全靠自身的狀態硬吃下傷害。
二者的血條瞬間清空,每個人隻剩下幾千血的血皮。
此刻,路隱一與路惟真鮮血淋漓的癱軟在地麵上。